三言兩語便將他們找神婆的事,說成是不懂事的玩鬧。
聽見小叔的話,楚楓不由得朝他看去。
“這老楚家的人莫不是都失心瘋了,竟然說楚楓那孩子是被邪祟附體了。”
“楚楓看著挺正常的,哪里像是被邪祟附體的樣子?”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大房的人,經常壓榨欺負二房的人,現在居然連邪祟附體的玩笑都開得出來。”
村民一陣議論,全都不相信楚楓被邪祟附體。
這孩子好了就開始下地給他娘干活,憑這一點便能肯定這孩子沒有被邪祟附體。
他們是沒看過邪祟,卻也不曾聽聞這邪祟會幫著下地干活。
楚文遠聽著眾人的反應,愣了許久方才反應過來。
“邪祟慣會玩弄人心,他就是在你們面前裝得乖巧,在家卻是連長輩都敢打!”
“不僅如此,我看楚山就是被這邪祟害死的,否則怎會怎會這般趕巧的在楚山出事之際,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就不傻了?”
“我們都清楚這件事傳出去會有多大的麻煩,但為了村里大家的安危著想,我們必須得將這邪祟除了!”
楚文遠說得言之鑿鑿,層層遞進的加深大家對楚楓被邪祟附體的印象。
在他提出楚山的死后,幫著楚楓說話的聲音淡了許多。
他們先前都不曾將楚山的死,以及楚楓的清醒掛鉤到一起。
這會經由楚文遠這一提醒,便也覺得兩件事過于趕巧,莫不是這楚楓真的將自己大哥給克死了?
“楚楓若真是邪祟附體,那就必須得將這邪祟給除了,不能留在咱們村里。”
“先前是楚山,之后不知會是誰,難怪楚家的人會將神婆找來作法。”
“你們就知道胡咧咧,這楚楓顯然是被自己大哥的死所刺激,方才會突然清醒的。”
議論紛紛的聲音中,僅有極少數的幾人是清醒的為楚楓說話。
其余人都被楚文遠那番鏗鏘有力的話動搖,逐漸覺著楚楓非常有可能被邪祟附體。
楚文遠見大家受自己動搖,當即便開始扇動村民高喊除祟。
“除祟!”
“除祟!”
稀稀疏疏的聲音,很快便擰成了一股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