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遲想起來,他當時威脅高燁的那句話。
“……”
陸秋弦歪著頭看他:“你說說看嘛。”
“其實沒什么,”江帆遲把杯子放下,“我高一高二那會兒,不學無術,整天和外面的人混在一起,打架,喝酒,還抽煙。”
陸秋弦微微瞪大眼睛。
江帆遲自嘲地笑了聲:“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繼續說:“其實煙酒碰得不多,主要還是打架,那個時候成績也不好。”
老師三番五次告誡他,甚至要請家長,江帆遲勸老師別白費心,他家長沒空。
屢教不改的后果就是背處分,周一站在講臺上做檢討的常客。
陸秋弦聽著聽著,姜茶也不喝了,他眸光微閃:“后來呢?”
“后來,”江帆遲斂了神色,“我有一次看到一群混混在校外斗毆。”
那次斗毆雙方都帶了刀,本意是想嚇唬對方,結果打到后來,都急眼了,拿著刀亂砍亂刺,有人當場被砍死,救護車警車急促的喇叭聲將他們包圍起來,成為了社會惡性事件。
那次場面給江帆遲留下了極大的陰影,也給他當頭一喝。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以后倒在那里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于是江帆遲斷了跟那些混混的來往,回學校專心學習。
得益于基因的遺傳,他人聰明,學了一年半載,成績突飛猛進,也在高三那年跟顧曉余和李金物這倆位同班同學走近了些,最后他以優異的成績考入h大。
江帆遲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都驚呆了,他回校登記錄取大學的那天,班主任說她怎么也沒想過江帆遲能有這么大變化。
沒想到江帆遲有過這樣的經歷,陸秋弦看著江帆遲眼里滿是憂傷。
半晌,江帆遲彈了下他的腦門:“看我看呆了?”
陸秋弦小聲哎喲,捂住腦袋。
江帆遲:“疼嗎?”
陸秋弦立馬放下手:“不疼,我裝的。”
江帆遲:“我是說你的臉。”
陸秋弦的右臉微微腫起,是剛才高燁用手背拍出來的,隱約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