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弦伸手接住仔細(xì)瞧,不是雪花,是制成雪花的白色泡沫,落在衣服上,一會兒就化了。
可是光用眼睛瞧著,就好像是真的下雪一樣。
——要是能下雪就好了。
——我們這里已經(jīng)好幾年沒下過雪了。
陸秋弦猛得記起寒假那會兒,和江帆遲在江邊散步的時候,他對江帆遲說的話。
身后傳來腳步聲,陸秋弦回頭,看見江帆遲站在他身后,手里拿著一封粉色信件,正深深地望著他。
“遲遲?”陸秋弦驚訝。
江帆遲走到他面前,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他伸手,遞給他一個粉色信封。
陸秋弦遲疑地接過。
江帆遲有些緊張:“打開它。”
“這是……”
“打開看看。”
陸秋弦抿唇,拆開信封,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卡片,把卡片抽出來時,他的心跳迅速加快。
“對不起?!?/p>
江帆遲念出卡片上的文字。
陸秋弦抬頭,江帆遲認(rèn)真地,視線里只有他:“對不起?!?/p>
江帆遲才明白過來陸秋弦不他的原因。
因為從事情發(fā)生以來,他竟然沒有對陸秋弦說過抱歉倆字。
“我那天晚上不該不經(jīng)過你同意就親你?!苯t滾了滾喉結(jié),雪花落在他身上。
“對不起,我不該偷看你手機的聊天記錄?!?/p>
江帆遲低頭,像做錯事的小狗,乖乖等著主人訓(xùn)誡。
陸秋弦眼眶逐漸shi潤,眼淚水在打轉(zhuǎn),他強忍著不哭。
江帆遲見他露出脆弱的表情,心臟一鈍,抬手摸陸秋弦的頭。
“別不我行嗎?”他說。
陸秋弦的眼淚沒蓄住,滴落下來。
江帆遲束手無策:“你別哭啊,我不摸你頭——不是——我以后都離你遠(yuǎn)點行不行?”
他退開幾步,跟陸秋弦保持一米遠(yuǎn)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