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從沒想過要將你牽扯進這件事。”
林書音笑出聲,眉間卻厭惡地皺起,她從不信偶然,交易關系在葬禮上被黎堯輕而易舉發覺,不過是程明生有意為之。
比之吳四海的狠毒,黎堯更甚,他明明有其他辦法可以逼黎堯對他動手,卻偏偏選擇拉她一起下水,如今卻對她說并無此意。
程明生深呼一口氣,成海別墅那晚,他以為黎堯會動手,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可沒想到事情就此脫軌,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黎堯會痊愈,甚至對她產生欲念。
垂于身側的手攥成拳,程明生微闔雙目,他也曾想過,為何明知危險還是選擇用這種方式暴露交易。
再睜眼時,眼底哀涼悲戚,因為他恨她。恨她的利用,更恨她不愛他,于是用這種方式“報復”。
內心的不甘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么卑賤,會控制不住幻想,當她再次跌落泥潭時,是否會像兩年前那樣,再次找到他。
到那時,他們不再是彼此的棋子,可終究只是幻想,而這種“恨意”,她永遠都不會明白。
煙火逐漸消散,周圍歸于平靜,遠處張睿急色跑來,程明生淺笑著伸出手,“阿音,要和我回去嗎。”
巴西之行比預想中結束得要快,停留一個小時后再次踏入返程的飛機,楊科故意坐得遠了些,直至即將落地前臉色突變。
目的地為何是安城,楊科倏地看向程明生,只見男人比了噤聲的手勢,楊科只得將話咽了回去。
藥液順著輸液管輸送至靜脈,女人面色蒼白沉睡著,程明生關了機艙臥室門,楊科迫不及待問道,“程先生,這與我們之前說的不一樣。”
如果林書音在安城聯系到宋文柏,一切就都完了。
正說著,一個西裝男打開一個銀箱,錢裝的很滿,保守估計有一百萬,楊科擰著眉不為所動,“程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遣散費,這筆錢我替警署出了,楊科長,安城不適合你,還是另謀高就吧?!?/p>
只是威逼利誘,就輕易透露林書音的行蹤,難保以后不會將林書音出賣給別人,不過這樣背主的人宋文柏自會處理。
“科長,嫂子身體還好吧?”
楊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請假的說辭,“哦,挺好的……還好,小事而已?!?/p>
說完,楊科心神不寧坐在工位上,數次看向警司辦公室,直至夜幕降臨,辦公區人越來越少,只剩中心區幾個人還在值班。
宋文柏敲了敲門板,中心區的人齊刷刷抬頭,接連離開座位,楊科惴惴不安,手心冒汗。
“美國那邊在墨西哥追溯到新的販毒源頭,已有確切消息?!?/p>
單靠國際刑警的追蹤太費時間了,宋文柏有預感墨西哥的毒源和黎堯脫不開干系,他必須親自確認有沒有林書音的消息。
幾人連連點頭,趙禎舉手問道,“宋sir,誰能跟這次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