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業垂眸看她,神色一點點加深,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江茶有一張艷若桃李的臉,睫毛黑而卷翹,因為過度尷尬和羞愧,臉頰無意識紅了起來,從白皙光滑的肌膚下透出來,讓人聯想到盛開的粉色薔薇。
她的眼睛比以往都要水潤,讓袁庭業想起三月的大理蒼山腳下山林間的一池春水。
她含情脈脈望他,袁庭業的眼里卻一點點聚起冰冷。
袁庭業少年時被胡卓等人拉著看了很多偶像劇,至今對女主各種無腦舉止來吸引男主的情節深惡痛絕。
他垂眼看著江茶,對江茶故意摔向他懷里的行為感到厭煩。
她便是這般吸引了胡卓的視線嗎?
袁庭業也不打算找個地方和江茶談談了,直接當場冷冷的說,“江小姐,我勸你不該想的事不要想。”
“不該想的事?”江茶說。
袁庭業退了半步,從精致的頭發絲到昂貴的鞋底板,都透露著不想和江茶離得太近。
江茶看了他的動作和神情,忽然心領神會,幾乎要笑出來了。
袁庭業望著她勾著唇角笑的那般天真無邪,眉頭更是皺了皺,不欲再多說什么,轉身便走。
江茶這會兒腳不麻了,頭不暈了,冷靜的開口,“袁總。”
袁庭業站住,腳下錯了半步。
江茶說:“不知道袁總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不過我覺得還是多說一句,我沒有做不該想的事。”
她眨了下眼,盡量淡定的說:“會摔倒是因為剛剛在廁所里蹲久了,腿麻了。”
袁庭業:“”
袁庭業莫名覺得臉皮有點熱,尷尬從江茶的臉上轉移到了袁庭業的臉上。
江茶說:“袁總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
袁庭業身價不菲,手握重權,學業精通,家教良好,活這么久以來,尷尬的次數很少,上一次尷尬是因為誤吃了江茶的午餐,這一次尷尬是因為誤解了江茶。
落荒而逃不是袁庭業的風格,于是他神情內斂,心底翻滾,淡定的點點頭,說:“所以我一直認為應該推行馬桶式廁所。”
江茶:“”
事關江茶的腸胃大事,她忍不住回道,“還是不要了吧,公共廁所的馬桶對女士而言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