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緊張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下意識往另一側挪了一下。
周遠洄眉頭微擰,眸光從少年攥緊的手上收了回來。
喻君酌很怕他,
從碼頭上見到獻也端著酒杯上前。
喻君酌搞不懂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人來敬酒他就喝,不一會兒功夫喝得都有點水飽了。
好在這時周遠洄不輕不重地說了句:“適可而止。”
那些爭相敬酒的將領總算是不敢再上前,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宴席到了最后,有兒郎圍著火堆跳起了淮郡當地的民間舞。那舞被他們跳得颯爽干練,頗帶著幾分硬朗的美感。
“王妃,今晚還盡興吧?”譚硯邦堆著笑臉湊上前問道。
“嗯,勞煩你們了。”喻君酌道。
“這都是應該的,王妃今日能來,王爺最高興了,他以前從不飲酒,今日破例喝了一杯呢!”
“王爺從前不飲酒?是怕喝多了有敵情,會發生危險嗎?”喻君酌不解。
“那自然不是,這里若是有危險,王爺怎么可能讓王妃和世子還有三殿下過夜呢?”周遠洄不知何時離席了,譚硯邦便也沒什么顧忌,解釋道:“是因為當年秦將軍中了埋伏時,曾派人去兵卡求救,誰知那兵卡里的人全都喝得爛醉如泥……從那以后,王爺的軍中便有鐵律,戰時不可飲酒。閑時為將者飲酒不得超過三杯,且一日之內營中不得有超過兩成的人飲酒。”
喻君酌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晚很多人面前都沒有酒杯。
“哥哥,榕兒想睡覺了。”周榕打了個哈欠道。
小家伙今天太興奮,這會兒精力已經耗盡了,困得睜不開眼。
“好,我帶你去找地方睡覺。”喻君酌正要抱起他,一旁的劉管家卻搶先了一步。
“王妃,我帶著小公子去洗漱休息吧,王妃今日也夠累的。”劉管家不等喻君酌拒絕,便抱著周榕快步走了。
此時,喻君酌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良苦用心。
他離開篝火,沒走多遠,就看到周遠洄正立在不遠處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