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有些混亂,最后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喻君酌。顯然,在場所有的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人是淮王妃,今日是去還是不去,由他說了算。
“要不……”
“哥哥,去吧,榕兒想父王了?!?/p>
周榕生怕他拒絕,搖著他的胳膊晃啊晃,眼看著就要哭了。
“水師大營是軍事重地,我們去不合適吧?”喻君酌道。
“合適合適,太合適了?!贝藭r忽然有個聲音從馬車后頭傳來。
對方人未到聲先至,跳下馬來便給喻君酌等人行了禮,正是譚硯邦。
“這位便是王妃殿下吧?“譚硯邦在王府中時并未和喻君酌打過照面,見了人還知道裝不認識,“末將參見王妃,參見三殿下,參見世子。”
“譚將軍!”成郡王認出了他。
“王爺在營中日日盼著你們呢,他若是知道你們提前到了,定要高興壞了。”
譚硯邦今日回將軍府本是要取東西,見了喻君酌和周榕什么也顧不得了,當即便要帶著人去大營。王爺這些日子帶著水師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定要叫王妃親眼看看才行。
他知道,這是王妃和自家王爺第一次“正式”見面,定要給他家王爺掙個露臉的機會。
“趁著時辰早,到了那邊還能趕上看日落呢。”譚硯邦道。
話已至此,喻君酌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畢竟周榕和成郡王都急得跟三天沒吃飯的猴子似的,若是到了淮郡還硬攔著他們不去見周遠洄,只怕這一大一小得上躥下跳。
譚硯邦帶著眾人去了碼頭,靠近淮郡的港中,停著一排戰船,想來當初淮王突襲東洲時,用的就是這些戰船。
淮郡和東洲隔著一道海峽,若是順風的時候,船約莫兩個時辰就能到對岸。
喻君酌第一次見到海,也是第一次坐船。午后的陽光肆意灑下,將海面映得波光粼粼,驟然看去像是鋪了一層金粉,很漂亮。
“王妃放心,現在咱們和東洲處于休戰期,對岸很安全?!弊T硯邦道。
“王爺不是傷了腿嗎?怎么還在營中操勞?”喻君酌問道。
“呃……是啊,王爺是傷了腿?!弊T硯邦輕咳了一聲,忙道:“王爺這些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傷個腿哪會放在心上?半點不耽誤他練兵?!?/p>
“可是陛下說,王爺的腿傷得恢復小半年呢。”
“是啊,軍醫是這么說的,幸好王妃來了,呵呵?!?/p>
譚硯邦生怕喻君酌再問,趕緊借口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