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被抓了的人共有四個,為首的那個一直朝羽林衛的人使眼色。
“少眉飛色舞的,不說割了你的舌頭!”成郡王道。
“嘿嘿,這個……”那人從懷里摸出了塊令牌。
羽林衛的人一看,當即變色。
“真是東洲奸細?”喻君酌問道。
“是,是水師的人。”那羽林衛將腰牌遞給了喻君酌看。
喻君酌不認識水師的腰牌,但他們同來的人有淮王府的暗衛,他們一看當場就確認了這令牌是真的。
“水師的人監視我們做什么?”喻君酌問。
“王妃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叨擾,只是這營中都傳遍了,說王妃和世子要來……”他們實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才順便過來看一眼。
“王妃,淮郡全境確實都有水師的人布防,他們的身份,只需去此地布防的兵卡一問便知。”同行的暗衛提醒道。
“好,那你差個人拿著他們幾人的令牌去問吧。”喻君酌道。
羽林衛的人暫時將人扣下,暗衛則去兵卡找了他們的上官,不多時便有一個校尉領著人來賠罪了。原來這幾人不僅是來偷看王妃和世子的,而是被派來沿途打點的,就連飯館里的吃食都是他們提前朝廚房打了招呼,生怕當地的口味王妃和世子吃不慣。
“難怪這菜炒得還不錯呢!”成郡王恍然大悟。
這飯館甚至還給他們安排了冰鎮的果茶消暑。
喻君酌得知幾人并無惡意,也沒打算再追究。
誰知那校尉賠完罪之后,又朝喻君酌請求,問能不能不將此事告訴王爺。
“為何?”喻君酌問他。
“不為何,求王妃一定要為末將保密。”那校尉道。
“你們此番不是好意嗎?還怕被王爺知道?”
“這……”那校尉有苦難言。
王爺下的命令是讓他們沿途暗中照拂,既然是暗中,那暴露了就屬于是違反了命令,他自然怕惹得王爺不悅。
“他們好像都很怕王爺。”離開那地后,喻君酌道。
“我二哥在軍中那威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知道京城百姓為何傳他習巫蠱之術嗎?”成郡王道。
“為何?”喻君酌問。
“從前我二哥在南境時,營中出了叛徒。那些叛徒曾和我二哥是過命的交情,但后來因為中了蠱背叛了他,還害死了不少弟兄。南紹有一種巫蠱之術,是讓蠱蟲寄生到心臟里,這樣人死了以后依然能行動。”成郡王道:“我二哥了結了那些人后,命人剜出了他們的心臟,然后潑上火油把那些心臟和尸體一并燒了。”
當時南紹尚是前一任皇帝掌權,據說他們煉制那種蠱蟲不易,得知此事后對淮王懷恨在心,便開始散步謠言,說淮王親手剜了營中士兵的心臟,就為了修煉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