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一次,還有喻君酌陪著他。
喻君酌正想帶著周榕出去散散心,門房便來通報,說成郡王來了。
“嫂嫂,榕兒!”成郡王手里拎著裝點心的食盒,見到周榕后將食盒遞給淮王府的小廝,俯身便將周榕抱起來扛在了肩上,“想不想我?”
“三王叔,你給榕兒帶好吃的了嗎?”
“嗯,王叔給你帶了桃花酥和梨花膏,還有蜜餞。”
周榕聽說有好吃的,掙扎著下來朝著食盒便奔了過去。其實淮王府平日里吃的喝的都不缺,周榕也不算特別嘴饞,但小孩子收到禮物總是高興的。
尤其喻君酌嫁進來之前,京城里和小周榕最親近的也就屬成郡王了。
“殿下今日又得空了?”喻君酌笑問。
“我正巧路過,想著嫂嫂平日里不出王府,可能不知道外頭的事情,就來跟嫂嫂說說。”成郡王也不進廳里,只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朝喻君酌道:“外頭都說劉四他們此番被巡防營的人抓住,是喻君齊在背后搞得鬼。如今劉侍郎和文昌伯他們,三家人都把這筆賬記到了喻君齊頭上。”
喻君酌淡淡一笑,不予置評。
“我還聽說,喻侯爺今日能下床了,下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朝喻君齊動了家法。”成郡王好奇問道:“嫂嫂,喻府的家法是什么呀?”
“沒什么新鮮的,就是抽鞭子。”喻君酌道。
上一世,喻君酌就受過喻府的家法,不過他已經不太記得是因為什么事情了,似乎是誰朝永興侯說他在外頭與人斗毆,又好像是府里庫房丟了什么東西在他房里找到了。
左右不過是老子想找借口教訓兒子,什么由并不重要。
“嫂嫂,你若是想看熱鬧,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侯府,你就說是探望喻侯爺,咱們趁機也好瞧瞧喻老二的狼狽樣子。”成郡王提議。
“算了,我不是很想去他們家。”
“也是,晦氣。”成郡王目光在四周一掃,狀似無意問道:“原州呢?以往他不是一直喜歡跟著嫂嫂,今日怎么沒見到?”
“他也沒一直跟著我吧?”喻君酌道。
“怎么沒有,昨日咱們都出去了,他還找過去了呢。”
喻君酌:……
怎么一個個的都話里有話?
是他的錯覺嗎?
“他人呢?”成郡王又問。
“哦,我打發他出去辦事了。”
喻君酌故意說成是自己指使的原州。
“啊?去哪兒了,多久回來?”
“去南境,接……接王爺回來。”
成郡王聞言一臉難以置信,似是受到了打擊,但是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嫂嫂說的是接王兄回來,沒說接尸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