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眸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又起身走近看了一眼,發覺十幾個人都是生面孔。
“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他們?”喻君酌問。
“這些都是暗衛,平日里不露面的。”
“暗衛,那他們怎么也不戴面巾?脖子和臉都露在外邊。”他說著看向護衛們的手,并未看到虎口有傷疤的人,“你們暗衛,還分等級?”
“呵呵。”劉管家賠著笑道:“原州是王府里最厲害的暗衛,他們都是次一級的。”
“你做主安排他們保護我吧,輪流來也成,反正我平日也不出去。”
劉管家聽了這話頓時眉開眼笑,留了兩個人守在殿外,將其他人都打發了。他家王爺讓他安排人時,他心里還挺沒底的,生怕王妃真挑上個喜歡的,將來王爺回來不好交代。
這下好了,王妃正眼都不看這些人,說明他心里最中意的還是王爺。劉管家越想越高興,恨不得當日便寫個條子,讓王府里負責傳訊的人給王爺送去。
“王妃,傳膳嗎?”劉管家又問。
“榕兒呢?早飯我陪他一起吃吧。”
劉管家聞言立刻吩咐人去找周榕,不多時周榕便被抱了過來。
“榕兒,你這是怎么了?”喻君酌將小家伙抱在懷里,便見對方眼睛紅紅的,像是狠狠哭過一場,“誰欺負你了嗎?昨晚哭過?”
“哥哥,嗚嗚。”小周榕撲在喻君酌懷里,又嗚嗚哭了起來。
“榕兒乖,哥哥在這里呢,你跟哥哥說,為什么會哭呀?”
小家伙只是搖了搖頭,并不說話。
喻君酌擰眉看向一旁伺候周榕的小廝,目光中帶著點少有的凌厲。昨日他就覺得周榕不太對勁,只是沒問出什么來,今日一大早對方就哭,肯定是受了委屈。
“小公子為什么哭?”喻君酌問。
“回王妃,是因為原,原護衛。”小廝忙道。
“原州?”
“是啊,原護衛昨晚去找小公子道別,小公子不舍得他,就哭了一場。”小廝生怕王妃遷怒自己,解釋得十分詳細:“今日一早小公子起床后,得知原護衛他們啟程了,就又哭了一場。”
喻君酌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周榕昨日問他喜不喜歡原州,原來是想讓他把人留下?
“榕兒,你告訴哥哥,是因為舍不得原州嗎?”
“嗚嗚,哥哥。”小家伙仰頭看著喻君酌:“哥哥為什么,不讓他留在王府?”
“原州,他去南境是要……要接你父王回來。”
“不是……”周榕委屈地癟了癟嘴,到底是將后頭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就是他的父王,他父王根本不在南境。父王這次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回來,他還以為有了哥哥,父王就不會走了。
他不明白,父王為什么不留下來陪著他和哥哥?
小家伙越想越傷心,又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喻君酌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哄好,又陪著周榕一起吃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