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硯邦:……
天吶,他家王爺這是在干啥啊?
片刻后,不等他想明白,寢殿的門忽然打開,周遠洄從里頭匆匆走了出來。
“王……咳咳。”譚硯邦趕忙跟上,待走遠了些才好奇問道:“王爺,方才您和王妃是不是……”
“別跟著,讓本王自己待一會兒。”周遠洄走到不遠處的石凳上坐下,別扭地扯了扯衣擺。
“嘿嘿。”譚硯邦憨憨一笑。
“你笑什么?”周遠洄問。
“沒什么。”譚硯邦立在旁邊不敢吱聲,臉上卻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笑。幸好這會兒是夜里,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遠洄在冰涼的石凳上坐了許久,才稍稍平復了情緒,問道:“今夜怎么是你值守?”
“是宮里有消息傳過來,屬下特意在外頭候著呢。”譚硯邦道:“依著計劃,南境的戰報該傳到京城了。”
“本王的死訊?”周遠洄問。
“呃……”譚硯邦感覺王爺今晚似乎有些煩躁。
“再等幾日吧,不差這三兩天。”
“也是,王妃身子剛好,不宜再……”
“誰說是為了他?”
“難道不是?”
周遠洄欲蓋彌彰地撣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道:“府里的內奸都還沒有眉目,其他事情著急也沒用。你去回話,說再耽擱幾日。”
“幾日?”
“日吧。”
譚硯邦心中暗道,這日不就是顏大夫說的王妃需要服藥調養的時間嗎?
這日早飯過后,顏大夫又替喻君酌診了一次脈。
從他老人家的表情上看,喻君酌便知道自己恢復得應該還可以。
“怎么樣?”一旁的小周榕著急問道:“哥哥好了嗎?”
“小公子放心,王妃已然恢復了大半,不過這剩下的一半還是要慢慢調養,不是日就能藥到病除的。”顏大夫說罷又看向喻君酌:“王妃往后定要放寬心,不可憂思,不可憤懣。”
喻君酌聞言連連點頭,看上去半點憂思也無。
他心里清楚,自己落下的毛病多半是前頭那些年積攢的。彼時他在鄉下,一邊盼著回京城,一邊又怕自己不討父親歡心,常年累月難免郁郁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