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湊近一看,發覺那些牌位上有的是寫了一個名字,有的寫了一串名字,加起來竟有數百人之多。
“這邊擺著的,是府中護衛已故的雙親,有一些離家遠的不能年年回去祭拜,便會把已故父母的牌位請到歸月閣,這樣每逢年節都能祭拜。”
喻君酌看著這些牌位,一時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外頭人人都道淮王茹毛飲血,嗜殺成性,說他食人心肝,說他練了一身邪術。誰又能想到,百姓口中那個可怕的怪物,竟會是這樣一個人。
喻君酌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來形容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夫君。
“所以,王妃不必覺得不妥,只要您點頭,老奴今日便安排人去辦,定要將夫人的牌位恭恭敬敬地請進王府。”劉管家道。
喻君酌眼眶一紅,朝著劉管家行了個禮。
“這可使不得,折煞老奴了。”劉管家慌忙避開。
可惜他不能告訴王妃,此事是王爺安排的,他不過是個跑腿的罷了。王爺說,王妃這病乃是心病,把王妃母親的牌位請進來,比多少副藥都要管用。
劉管家做事很利索。
隔日,喻君酌母親的牌位便被請進了歸月閣。
這日,喻君酌特意換了一身素衣,在母親的牌位前恭恭敬敬上了香。待他祭拜完轉頭時,卻見一旁的周遠洄竟然也跟著上了香。
“你拜我母親做什么?”喻君酌不解。
“我不能拜嗎?”周遠洄反問。
好像也沒什么不能拜的?
喻君酌昨日不也給那些素未謀面的將士上過香嗎?
周遠洄所料不錯,喻君酌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不少,面上總算有了點血色。但顏大夫說他身子虧得厲害,這些時日要格外留意,身邊最好是不能離了人。
所以喻君酌沐浴時,周遠洄也要被迫跟著。
總不好隨便找個人伺候王妃沐浴吧?
就算是找了,也沒人敢接這差事啊。
“哎,你能給我擦擦背嗎?”喻君酌忽然開口。
周遠洄擰了擰眉,沒打算會他這胡鬧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