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位父親嗎?
沒有道啊,
永興侯若是想殺他,
為什么十六年前不動手,
還要等他長大?
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喻君酌仔細想了一圈,卻沒有任何頭緒。
他在武訓營時與人雖有沖突,可他才是被針對欺凌的那一個,
難道劉四那幫人會恨他恨到想殺了他?還是說喻君齊想讓他死?
他那位二哥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更何況上一世是喻君齊一直占據著上風。若對方這一世想殺他,他還能解,上一世不大可能。
問題又回到了原地。
如果那個人這一世不對他動手,他有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對方的身份。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情況是,那個人這一世還會動手,卻未必選擇同樣的時間和地點,甚至雇傭的殺手也會換。
那可就真是防不勝防了!
當夜,譚硯邦帶來了一點線索。
不過他并未當著喻君酌的面說,而是單獨交給了周遠洄。
“這是一個標志?”周遠洄看著紙上的蝎形圖案問道。
“這是折芳苑的姑娘從那個人身上看到的,屬下從前見過類似的圖案,也是紋在xiong口正中,那個是一條蛇,這個是一只蝎子。”
周遠洄經他一提醒也想起來了:“紅葉閣的人?”
“紅葉閣的人,xiong口都有刺花,高級刺客是紅色,低級刺客是黑色,刺花的內容五花八門。”譚硯邦道:“此人的刺花是黑色,想來只是個低級刺客。”
低級刺客,說明在雇傭他的人看來,喻君酌很好對付。
“屬下今日還查到一件事,兩日前玉滄有個鋪子的掌柜被人殺了,衙門里如今沒人值守,便有人報給了水師,還是咱們的人幫著善后的。”只不過此事不重要,水師的人不會想到特意報給周遠洄。
直到譚硯邦今日順手查問了幾句,才得知此事。
“是他干的?”
“他在出事之前恰好去過那間鋪子,那掌柜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又抹了脖子,干凈利索的死法,不像是普通人所為。”若是那人所為,便能解釋他此番來玉滄的目的了。
“割了喉?”周遠洄突然想到昨晚喻君酌說起此事時,曾下意識摸過喉嚨。
“是,屬下特意看過尸體,刀口齊整,沒有任何猶豫,肯定是sharen的老手。”
周遠洄抬手學著喻君酌的姿勢摸了摸喉嚨,總覺得有些別扭。正常人在思考的時候有可能會撓頭,有可能會摸后頸,但是很少會摸自己的喉嚨。
“王爺,屬下還有一事不明。若那個人當真試著殺過王妃,按說不該那么快就不認識王妃了呀。但今日在折芳苑,他那神情分明就跟沒見過王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