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喻君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個姿勢使他的身體近乎懸空,
只能依靠周遠洄的托舉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且兩人離得太近,身體毫無阻隔地貼在一起,
這讓他羞憤之下甚至短暫地忽略了門外的危機。
“你做什么?”他小聲問道。
“你覺得我想做什么?”周遠洄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
男人溫熱的鼻息盡數噴在他頸間,
引起一陣酥麻,
令他有些無措:“你……你先放開我……唔……”
門外。
男人聽著房中曖昧的聲音,
腳步未做停留,徑直走遠了。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周遠洄才將人放下。
“你,
你……”喻君酌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方才他們兩人躲進了屋內,周遠洄此舉是為了不讓門外的人有所懷疑。
“在這兒等我。”周遠洄已不復方才的輕佻。
“別去!”喻君酌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臂。
周遠洄迎著少年的目光看去,覺察到了他的不安,安撫道:“譚硯邦就在附近,他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
喻君酌依舊沒放手:“萬一你打不過他呢?”
“你這是看不起本王?”周遠洄挑眉:“還是擔心?”
喻君酌移開視線,并未辯解。
他不知道要殺他的人是什么來歷,也判斷不出對方的武藝高低。他怕自己再一次被殺,也怕周遠洄不是那人的對手……
周遠洄沒再堅持,打了個呼哨,叫來了親隨。剛才那人看起來并不是很匆忙的樣子,若方才他們沒引起懷疑,想來人應該不會走得太遠。
回到住處以后,喻君酌已經稍稍冷靜了一些。
但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一直在發抖,那是他上一世被殺時,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哪怕他再如何努力,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克服得了。
周遠洄看著他蒼白的面色,不由想起了在王府花園時那一幕。
當時他一直懷疑喻君酌在王府里有個相熟的人,卻一直沒有頭緒。譚硯邦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自作聰明蒙了面巾,想試探一番,沒想到把人嚇得夠嗆。
那日喻君酌也是這般,面色蒼白,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