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塌了。
譚硯邦怕他去找周遠洄,到頭來自己要被連累挨罵,只能親自把人送上了船,臨走前還勸道:“島上這么多弟兄呢,
又有王爺在,餓不著王妃和世子。”
“光是餓不著哪兒行啊?”劉管家眼看無力挽回,
只能對著岸邊大喊道:“老奴回去就讓人準備些東西捎來,
譚將軍一定要記得讓人取啊。”
譚硯邦朝他擺了擺手,這才回去復命。
其實劉管家的擔心純屬多余。
他家王妃雖然嫁入王府后一直養尊處優,
但過去在鄉下會得可不少,養活自己問題不大。至于周榕,
他倒是自幼嬌養著長大,
但性情比較恣意,
山珍海味能吃,
粗茶淡飯也不介意。
唯一該擔心的人,他反倒給忘了,那就是成郡王。
成郡王才是真正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尤其這次周遠洄把他留下,還給他安排了去處。
“嫂嫂!”成郡王跑來找喻君酌哭訴:“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二哥讓我跟著將士們一起訓練,早晨天不亮就要晨訓,上午練一個半時辰,下午練兩個時辰,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啊?我也要去嗎?”喻君酌嚇得夠嗆。
“只有我,我命怎么這么苦啊。”
喻君酌聞言松了口氣。
“嫂嫂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幫我找我二哥說說情吧。”成郡王央求道。
喻君酌不太敢去找周遠洄,怕把自己搭進去,但他看成郡王那模樣太可憐了,便鼓起勇氣決定去試試。
周遠洄早飯后就去了大營后頭的林子里,喻君酌問了一圈又走了好遠,才找著人。
男人拿著一把鋸子,正在林子里鋸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