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抓到了四個壞人呢。”
“好耶,哥哥和父……哥哥好厲害!”
小家伙口齒本就不算太清楚,因此喻君酌并未聽出他話里險些叫出口的“父王”。
周榕已經吃過了早飯,所以喻君酌用飯時他便乖乖坐在一旁,小表情看上去似是有什么心事。
“榕兒,誰惹你不高興了嗎?”飯后,喻君酌問他。
“哥哥……”周榕窩在他懷里蹭了蹭腦袋,問道:“你,喜歡原州嗎?”
喻君酌聽了這話嚇了一跳,心道這小家伙不會是昨晚偷看到了什么吧?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周榕那性子,若是半夜偷偷從偏殿跑過來,絕不會無聲無息。而且原州耳力好,還很警覺,有人靠近不會發現不了。
這就奇怪了,他怎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榕兒,誰讓你問這個問題的?”
“是榕兒自己問的,哥哥生氣了嗎?”
“沒有生氣,咱們王府的人我都很喜歡,你怎么會忽然這么問?”
“沒什么,榕兒不問了。”
周榕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很是失落。
喻君酌滿腹狐疑,但小家伙不肯多說,他也沒辦法,只能按捺住了好奇心。等原州回來他得問問對方,是不是朝周榕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不過奇怪的是,一直到了午后喻君酌也沒再見過原州。
下午。
王府來了個客人,正是昨晚幫了他大忙的成郡王。
“嫂嫂!”成郡王對喻君酌向來有禮數,先是行了個禮,這才規規矩矩立在旁邊,那架勢看起來像是條聽話的小狗。
“殿下今日來,又是要給王爺上香嗎?”喻君酌問。
“嗯,我一會兒再去看二哥,今日來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成郡王看上去似是有些不安,“嫂嫂先前托我辦的事情,我都辦好了。但是……不大順利,出了點意外。”
喻君酌去找他幫忙時,并未和盤托出計劃,只拜托他去幫自己請國子學的夫子,說是想給二哥一個驚喜。所以成郡王昨晚回去后左思右想,今日還是來了趟淮王府。
“我帶著盧夫子和一幫學子過去時,嫂嫂那位二哥,喻二公子,正在宅子里和幾個女子飲酒作樂,永興侯和你大哥也在場,后來聽說侯爺還氣得吐血了。”成郡王一邊說著,一邊偷看喻君酌神色。
“嗯,我聽說此事了。”喻君酌道。
“今日我還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盧夫子說喻君齊傷風敗俗,直接把他從國子學除名了,如今……”成郡王支支吾吾,不敢再說。
“殿下直說便是,不必忌諱。”
“如今京城上上下下都在談論此事,還累及了國子學的名聲,搞得盧夫子告狀告到了陛下面前,要求皇兄斥責永興侯,說他教子無方給讀書人丟臉。”成郡王道:“我朝不像前朝那般放蕩不羈,素來不許官員和皇族狎妓,父皇在世時,就因為我王叔養了倆外室,就把人攆出了京城。所以皇兄對這種事情也很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