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洄一驚,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湊到鼻間嗅了嗅。
“你說這是梨花白?”
“對啊,柳絮說梨花白好喝,我特意留了兩壇想嘗嘗。”
周遠洄一臉無奈,心道這梨花白可是尋歡樓的酒,都是加了料的,否則柳絮也不會讓他買這個。這人算計人時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對男女之事有多了解,誰曾想私下竟一竅不通。
“你喝了多少?”周遠洄問。
“半壇吧,這酒不烈,還有點甜呢。”少年仰著臉沖他一笑,兩頰的紅意越發明顯,眸中盈著淡淡的水光。
“別喝了。”周遠洄收走了他的酒。
“你給我!”喻君酌起身想去搶,然而他這一起身,酒里的藥力頃刻便散開席卷全身。那感覺很陌生,像是四肢百骸里鉆入了某種會發熱的蟲子,一邊咬得他又麻又癢,一邊令他渾身發燙。
“原州,我好熱……”
喻君酌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好在周遠洄反應及時,一把將人撈在了懷里。兩人貼得太近,隔著薄薄的寢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少年身上不正常的體溫,有些燙人。
這酒只是助興,應該不至于傷人,只要疏解了便可。不過……周遠洄看著面色潮紅的喻君酌,喉結微動。
疏解倒是不難。
但他懷疑喻君酌可能不會。
昨晚,你什么感覺?
周遠洄不禁回憶起了兩人去尋歡樓時那一幕。
以喻君酌當時的表現來看,
他很可能自幼便沒被教導過那些事。大部分人在成婚之前,家中都會有長輩或者其他適合的人來教導一二,但喻君酌嫁進王府時差點把永興侯氣死,
對方不可能有心思教他這些。
若真是這樣,就有點麻煩了。
“這酒,
不對勁。”
喻君酌從未有過這種感受,五感像是被憑空放大了,原本輕薄的寢衣這會兒掛在身上,
布料也變得有些磨人,
蹭得他越發麻癢難耐。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下意識去扯寢衣的領口,仿佛只要把衣服扯下來,便能舒服一些。
“待著別動。”周遠洄把人放到軟塌上,去倒了杯冷水。等他回來時,
就見喻君酌領口已經被扯開,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和xiong口上的一小片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