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喻君酌不解。
男人并未解釋,而是拿著帕子去浸了熱水,擰干蓋在了喻君酌眼睛上。喻君酌這兩日哭了太多,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浸了熱水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很舒服。
喻君酌就勢躺下,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這時,他忽然感覺蓋在腿上的布巾被人掀起了一塊。不等他開口詢問,膝蓋上傳來了一點微熱的觸感,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沾了藥膏,在他膝蓋上輕輕揉開,動作溫柔又耐心。
膝蓋上初時有些酸痛,漸漸便舒服了。
“哎……”喻君酌忽然想到了什么,拿開眼睛上的布巾瞥了一眼原州的手,發覺對方一只手脫去了手套,但另一只手上還戴著。
他心中好奇,便問:“你那只手怎么了?”
“有暗衛專屬的刺字,不能叫旁人看到。”周遠洄道。
“看到了會怎么樣?”
“看到了,咱們兩個就必須死一個。”
喻君酌不知這話真假,卻也沒再問,將布巾蓋到眼睛上復又躺下:“能不能順便幫我捏捏別的地方?今日腿都快走斷了。”
停留在他膝蓋上的手微微一頓,繼而開始揉捏他的小腿,緊接著是大腿……
或許是怕弄疼了他,或許是一只手不好發力,周遠洄手上動作很輕,那架勢不像是在揉捏,倒像是在撓癢癢。撓著撓著,喻君酌竟真覺出癢來了,準確的說是麻癢……
那感覺像是長了腳似的,沿著他腿一路向上,最后在某個點交匯了。
“唔!”喻君酌身體忽然一僵,弓著腰翻了個身。
“怎么了?”周遠洄問。
“唔,沒,沒事……”喻君酌扯過布巾胡亂蓋住自己,將腦袋埋在了榻上。
“頭疼?”
“別,別問了。”喻君酌悶聲道:“你凈身了,說了你也不懂。”
周遠洄:……
不愧是淮王
少年人的身體,就像春日的土壤。
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容易萌生點什么出來。
但那僅僅是身體上的反應,喻君酌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波動。許是真的太累了,他將腦袋埋在枕頭上等著身體平息,等著等著竟是睡了過去。
后來他是怎么穿上的寢衣,又是怎么回到的寢殿,統統不記得。等他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次日過午了,他睡了整整一夜加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