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泓今日當值不在家,喻君齊倒是在,但他如今見了喻君酌便眼紅得夠嗆,也沒了裝笑臉的心思,只坐在那里不吱聲。
小周榕坐在喻君酌懷里,看向永興侯時一臉戒備,那模樣活像只要齜牙的小奶貓。
“這位小公子……”喻夫人想找個話題。
“他是王爺的兒子,如今也是我兒子。”喻君酌道。
“挺好,挺好?!庇琅d侯道。
“今日我回來還有一事。前幾日大婚太過匆忙,未及朝母親說一聲,煩請侯爺著人帶個路,我想去給母親上柱香?!?/p>
上一世喻君酌回府后不久,也提出過要去給母親上香,但永興侯一再推托,說是喻家的祖墳離得較遠,等年節了再一起去也不遲。當時喻君酌不敢忤逆父親,便一直等著,可一直等到他死,也沒能到母親的墓前祭拜過。
“君酌,你剛與王爺成婚,這會兒去祭拜你母親怕是不妥。不如等……”
“我不想等,來之前我問過王府的劉管家,他說新人祭拜已故的親人,不犯忌諱。”
“話是這么說,可這畢竟不吉利?!庇琅d侯勸說道。
“我去祭拜自己的母親,有何不吉利?”喻君酌絲毫沒打算退讓。
永興侯本就對兒子的態度很是不滿,這會兒也有些不悅。今日一見面他便給對方行了大禮,偏偏這個逆子不僅沒客氣,張口閉口父親都不愿叫一句。
“為父的話,你是不愿聽了?”永興侯問。
喻君酌正要開口,立在他身后的周遠洄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怎么永興侯府的規矩比淮王府還大?”男人一襲黑衣本就壓迫感極強,開口時聲音低沉冷厲,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侯爺是等著王妃拿出赤金令才肯點頭嗎?”
“不敢,不敢。”永興侯對著自家兒子還敢嘴硬兩句,被淮王府的人一質問,立刻便慫了。
當日,永興侯便親自帶著人去了京郊。
然而他們去的地方并非是喻家的祖墳,而是一處亂葬崗。
看著眼前無人打的荒墳,喻君酌總算明白了永興侯為何一直推脫,不肯帶著他去祭拜母親。
“為什么?”喻君酌盯著永興侯質問道:“為什么母親的墳在這里?”
“君酌,往后有機會為父會朝你解釋,此事另有隱情?!庇琅d侯顯然很是心虛,幾乎不敢看喻君酌的眼睛。
“好一個另有隱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