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高,掉下來并不疼,云歲小腿因過度用力,落地時便抽筋了,疼的他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叫的比方才還可憐。
滾著滾著,滾到了一處什么地方被抵著,他終于停下來,肚皮朝上的仰著,悄咪咪睜開一只眼。
男人一身暗紅衣袍,領(lǐng)口處大開,宛玉的漂亮鎖骨毫不避諱的顯露出來,幾縷墨發(fā)編成的辮子垂在旁處。
夜衍容貌昳麗,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眸微微挑著,正坐在魔椅上微微垂眸看他,唇角勾起一絲嘲弄鄙夷的笑。
云歲眨了眨眼。
正巧這時,后頸被一位魔兵猛地揪住,云歲頓時四條腿懸空,聽見一道輕嗤:哪來的耗子
云歲:
若是公的就留下
他將腦袋轉(zhuǎn)回去半晌,毫不客氣地朝那只拎自己的手腕咬過去,四肢并用往那處撓著。
但小奶狐此時牙齒并不鋒利,咬的力度跟撒嬌似的,幸好爪子有夠長的指甲,抓的那名魔兵忍不住甩開他。
云歲被摔在暗紅色的地毯上,翻了個滾爬起,尾巴和耳朵豎的老高,朝著面前那個看戲的男人就是一頓叫。
嗷嗷嗷!
你才是耗子!你們魔界全家都是耗子!
尊主恕罪,屬下這就把它帶下去。那名魔兵甩手一時爽,甩完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甩到哪跟前去了,當(dāng)即跪下認(rèn)錯。
誰知夜衍只是瞧著那只小奶狐,懶懶的揮了揮手。
他頗有趣于它的叫聲,赤足從魔椅上起身,抓起一旁的墨黑衣袍披在身上,暗紅墨黑交融,襯的他本就冷白的膚色更加顯萃。
夜衍腳腕處系著一串鈴鐺腳鏈,一步一響,在云歲面前停了下來。
云歲停止了叫聲,頓時狐心大惕,四肢狠狠抓著地毯,淺藍(lán)色的眼瞳里似乎燃起了火。
夜衍挑眉,伸手將他從地毯上拎起來,瞧著云歲這臟兮兮的絨毛,修長的指根朝他肚皮上緩緩按壓,膽子不小,連本尊的寢宮也敢擅自闖進(jìn)來。
鬼知道這是你的寢宮!
明明他跑的是相反的方向,幾百年前魔尊的寢宮根本不是這種四圍露天宮殿,重生后沒想到不僅位置變了,連樣貌也變了許多。
云歲還是小幼崽形態(tài),肚皮上并未長出狐毛,因此跟貓咪一樣,敏感又脆弱。
夜衍的指腹落在某處起伏的炙熱上,惡劣的揉了揉,指甲微微挑碰了一下那處軟嫩的地方,這個小家伙像受到什么刺激般,抖了一下。
云歲的耳尖瞬間高高豎起,就聽對方輕謔道:怎么不公不母的,你是小怪胎嗎
放肆!
太放肆了!
幾個魔兵暗衛(wèi)守在一旁,聽見尊主這話,忍不住也轉(zhuǎn)眼瞧著云歲,有些視線更加露骨,直勾勾盯著他被夜衍摁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