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像是開玩笑的由,他說:“我有了很喜歡的戀人,以后我開車,除了載我自己,就是載他出行?!?/p>
年輕的賽車手相信了這個由,并將它傳達到了其他同伴的口中,顧恩澤退圈許久后,江湖上依舊流傳著他為愛退圈的傳說。
杜康知道顧恩澤曾經(jīng)混過地下賽車場的事,不過了解不多,他倒是勸過顧恩澤遠離危險行徑、珍惜寶貴生命,顧恩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他:“舍不得我比你早死?”
杜康“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補了句:“如果你早死一步,我會為你送終?!?/p>
顧恩澤伸出手,揉亂了杜康的頭發(fā),他說:“我一定長命百歲,活得比你長久。”
無論如何,杜康是很習慣顧恩澤的車技的,他坐了一會兒,甚至能感受到了顧恩澤的“體貼”——至少對方?jīng)]有炫技,開車也嚴格遵守了交通規(guī)則。
但縱使如此,等到顧恩澤踩下油門,車輛終于停止的時候,杜康依舊松了一大口氣,他說:“還以為你車技會退步?!?/p>
“的確是退步了。”
顧恩澤解開了安全帶,推開了車門,對不遠處的傭人說:“杜康還在后車座上,扶他回房間吧。”
顧恩澤下了車,并沒有等杜康和傭人,徑直回了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發(fā)現(xiàn)杜康重新病歪歪地躺在了床上,床邊還掛上了吊瓶,汪醫(yī)生一臉怒色地站在床邊。
“大概還要點多久?”顧恩澤一邊擦頭發(fā),一邊隨口問。
“你問這做什么?”汪醫(yī)生開口就難掩憤怒,“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顧恩澤哂笑一聲,好脾氣地回答:“你說得對,的確和我沒什么關系。”
“你……”汪醫(yī)生看起來很想繼續(xù)和顧恩澤爭執(zhí)幾句
“夠了?!?/p>
杜康躺在床上,他的聲音不大,但汪醫(yī)生很聽他的話,幾乎是立刻住了嘴。
“我倒是有些好奇,”顧恩澤將擦頭發(fā)的毛巾隨手扔到了一邊,并不打算去拿床頭的吹風機,“你給汪醫(yī)生漲了多少工資,他這么向著你說話?!?/p>
“你總是愛開玩笑,”杜康的臉色很白,也并不打算強撐身體健康,“你明知道,汪醫(yī)生是關心則亂。”
“是哦,”顧恩澤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那時總是逗弄你,你就總愛生病,汪醫(yī)生照顧你是照顧慣了的,他自然是向著你的?!?/p>
“……”
有那么一瞬間,杜康幾乎以為顧恩澤是在難過似的,但下一瞬,顧恩澤又恢復了過往的模樣,輕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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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澤去了健身房,他的確不太愛運動,但還是保持著一定的運動的頻率——就像他其實不怎么愛跳舞,但為了防止舞蹈技術的退步,還是會定期地進行相關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