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的神態自若,倒是襯托得金玨有些扭捏了,他們出了劇組,隨著一步步走近目的地,金玨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起來,顧恩澤看著好笑,于是忍不住問:“你緊張什么?”
“我怕你們會打起來?”金玨脫口而出了心里話。
“那你覺得,郭林會打我么?”
“他舍不得。”
“那你覺得,我會打郭林?”
“你好像也沒那么恨他。”
“那你擔心什么?”
“說不清楚,就是很緊張……”
顧恩澤輕笑了一聲,不再勸說金玨。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約定的位置,郭林并沒有坐在車里等,反倒是站在車邊,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手表。
顧恩澤打量了一下郭林,發現他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但他不主動說話,郭林也不主動說話,兩個人就這么僵住了,像兩根冰塊似的。
金玨站在他們中間的位置,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最后忍不住說:“你倆準備一輩子不說話么?”
“我也可以掉頭就走人。”顧恩澤笑著說。
“你敢。”這句話是金玨說的。
“你晚上想吃什么?”這句話是郭林問的。
“隨便吃點什么,”顧恩澤向前走了一步,打破了無形的隔閡,“也隨便聊點什么。”
“好啊。”郭林也跟著笑了,他抬起手,想要從后面攬住顧恩澤的肩膀,但又像是在顧忌著什么,克制地收回了手。
顧恩澤恍若未覺,坐上了郭林的車后座,金玨選擇走向了自己的車,想給這對許久未見的“兄弟”一點私人交流的空間。
可惜的是這對“兄弟”并不像她設想的那般推心置腹、談笑風生,甚至一路都沒說幾句話。
顧恩澤一開始是低頭處來自紀蘭的消息,她說的話和趙弘說的相差無幾,最多加上了一條算是安慰的“我會爭取保留這場戲”,顧恩澤公式化地道了謝,正想找個話題和郭林聊聊,又極為突兀地收到了杜康的消息。
杜康特別像恐怖片里的鬼魅,突兀地問他:“你在哪里?”
“你來劇組接我了?”顧恩澤沒有正面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