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希亞的目光在劇烈晃動、逐漸模糊的畫面中,努力地試圖聚焦。
午后的陽光穿過彩窗,濾出斑斕扭曲的光塊,曬在不遠(yuǎn)處那面高大的落地鏡上。
鏡面冷漠地、清楚地、殘酷地映照出此刻這yinhui至極的景象。
她看到了那個陌生的自己。
暗紅色的禮服皺成一團(tuán),紅發(fā)凌亂地鋪陳在桌面上,像一箱在豐收節(jié)慶典上不慎掉落,被車輪狠狠碾過后,汁液四濺的葡萄肉泥,粘稠腐爛,毫無生氣。
卡修斯的著裝依然整齊得可怕,肩章上的金線在光線下閃爍著刺目的寒光,暗紅的肩披依然平整垂墜于右肩,只有抽掉的皮帶和敞開的軍褲暴露出這場暴行的實質(zhì)。
這種荒誕的對比讓她胃部翻涌,喉嚨里溢出嗚咽。
好想吐。
她分不清此刻死死哽在xiong腔深處、讓她無法呼吸的究竟是什么。
是那股濃郁到足以讓人窒息的yin靡氣息,還是她xiong腔里那股無處宣泄的、冰冷刺骨的屈辱。
這場暴行究竟持續(xù)了多久,卡希亞根本不知道。
時間在那無休無止的索取和侵占中,被徹底地攪碎、碾壓,最終融化成了一灘惡心的、骯臟的、粘稠的污水。
當(dāng)卡修斯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抽身離開時,她癱在浸透了汗水與體液的桌面上,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情欲氣息,她的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細(xì)微地,因為那過激的余韻而不停顫抖。
而卡修斯,平靜至極地背過身去,慢條斯理地整理軍裝,撫平衣物上的褶皺,重新扣上袖口,系上皮帶。
“咔嚓——”金屬卡扣合攏時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空間里格外刺耳。
他的動作依舊是那樣的優(yōu)雅從容,背影挺拔而冷漠,仿佛剛才那場暴虐的性事根本不存在。
那一刻,卡希亞又哭了。
她想忍住,她命令自己忍住,命令自己不準(zhǔn)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但這一次的眼淚,是那么地劇烈而真實,排山倒海,無法抑制。
不再是先前那種被逼迫出來的生理反應(yīng),是那股她自母親離開后,學(xué)會用冷漠、傲慢和尖利去層層包裹、拼命壓抑在內(nèi)心最深最黑暗的角落,不愿被任何人窺見的東西。
每一滴滾燙的淚水,都灼燒著她的肌膚,也灼燒著她的心。
身為公主,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昨天被弟弟玩弄,今天又被哥哥羞辱,她恨他們,她恨死他們了。
恨到骨髓里,恨到靈魂深處,恨到想將他們碎尸萬段。
她蜷縮在桌面上,無法抑制地哭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喘不上氣地抽噎著,呼吸變得極為困難,每吸一口氣都像刀割,肺部像要炸開。
這不公平。
她都道歉了,她甚至都求他了,還要她怎么做?
賤人、chusheng、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