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
他不餓,一點(diǎn)都不餓。
伺候的侍女哪里知道他如此活躍的心理活動,見他面色不太好,暗自猜測新夫人是不是有些勞累。
“少夫人,奴婢幫您把頭飾卸下來吧?!痹崎_瞅著他略微僵硬的脖子,頗為貼心的開口。
“好。”葉棋安也感覺自己頭都要掉了,順勢跟著云開坐到梳妝臺前。
兩名手熟的侍女動作又輕柔又迅速。
“跟著我陪嫁過來的侍女呢?”葉棋安取下最后一支分量十足的金簪,頓感頭上一輕,整個人都松快了一些。
“奴婢這就去喚她。”云開本想給新夫人重新挽一個簡單的髻,又見他拿起一個瓷瓶似乎是要打理一下頭發(fā),便乖覺的放下了梳子。
“您可要打水重新化一下妝容?”
葉棋安搖搖頭。
“不了,喚云笙進(jìn)來,你們都下去吧。”葉棋安端著一個帶花香的瓷瓶,猶豫再三,還是抹在頭發(fā)上了。
硯安說了,拆完發(fā)之后都要記得護(hù)發(fā),要往頭上抹一些香香的水。
這樣才像精致的姑娘。
“小姐?!?/p>
云笙進(jìn)了房間合上門,忍不住松了口氣。
從她進(jìn)將軍府,就感覺到這里的規(guī)矩極其森嚴(yán),下人神色喜悅但是行事都很穩(wěn),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輕易不敢離開自己的崗位。
等少爺進(jìn)了新房,就有一位姑姑帶著她到了偏房安置,只說讓她等吩咐。
作為“外來人”,她怎么都免不了被打量。
那一道道好奇掃視打量的目光,讓她感覺如芒在背,恨不得原地消失。
“云笙。”葉棋安拎著自己shi了好幾縷還在墜水的頭發(fā)喚她,“快來幫我把頭發(fā)擦擦!”
云笙急忙走近,一聞到這股味道就明白了。
一邊拿帕子給他細(xì)細(xì)揉搓頭發(fā),一邊和他說話。
“小姐,你抹在頭上的這是花露,是涂在臉上的。”云笙遙指了一下另一個大些的瓷瓶,道,“這才是擦頭的?!?/p>
葉安琪好奇得拿過來聞了聞。
一股又甜又膩的桂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