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哪有那么容易哦。月島黑儀站在排球場外,不著痕跡地盯著某人看。這么多年下來他對隊友的排斥感并沒有從前那樣強烈,只是要他主動去碰別人的概率比較小而已。
木兔替換佐久早。
黑儀愣了一下,將毛巾和水杯遞給他。
佐久早低著頭結果,目光依然沒在她身上。他仰頭喝水時余光瞄到她的側頸,問:“這個不遮住沒關系嗎?”
黑儀抿著嘴捂住頸側:“我、我也想遮啊!”
佐久早:“化妝品不就可以?”像什么粉底液隔離霜遮瑕霜什么的。
黑儀捂臉:“我忘了。”
佐久早:“……”半晌后他在長袖外套的口袋中拿出創口貼撕開,小指勾開黑儀的衣領,貼在那道過意明顯的痕跡上。感覺得出來她渾身都很僵硬,但他說不準那是尷尬還是害怕。
她……很怕嗎?
想到宮侑今天盯著她那晦暗又如狼似虎的目光,佐久早覺得有點頭疼,且無法抑制無比強烈的不快感。
“阿臣?圣——臣——走神了嗎——”
佐久早瞥了眼被她握著手腕亂晃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沒什么,我回去訓練了。”
訓練情況記錄的差不多,黑儀去整理一批新到的器材和醫護用品,接下來的二對二訓練之后就是針對性的體能加強訓練。
她將裝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盒子搬道后背倉庫,想起來高一那年的青少年強化集訓,她代替后勤阿姨去送沐浴露的時候,佐久早恰好也在浴室里。
不過當時她啥也沒看到,這次喝得神志不清照樣什么都沒看到。
虧了虧了。月島黑儀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將箱子搬到架子上,箱子已經被佐久早拿過放了上去。
“以后這種體力活你還是少來吧,畢竟是珍貴的大腦。”佐久早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塵,看了黑儀一眼。
“謝了。”整得外面幾個都沒腦子一樣。
佐久早盯著黑儀看了一陣,語氣平平:“不用。”
高中時期開始黑儀就能感覺得出佐久早的照顧,抑或是說對女性的尊重,會彎著腰同她講話,說話時也會認認真真看著眼睛,很注重細節,也很在意她的感受。
雖然潔癖晚期患者陰沉憂郁嘴巴又毒,但溫柔這兩個字由他來詮釋未免過于犯規。
“那個——”
“嗯。”
“圣臣眼里,我們是什么關系?”黑儀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