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各處各時都是人擠人的狀態(tài),不過這種情況在東京也挺常見就是了。
2017年的第一站,月島黑儀去了新西蘭,以慢節(jié)奏和悠閑生活著稱的國度,堪稱是養(yǎng)老圣地。黑儀沒決定將來要跑步之前,未來長大后想去新西蘭居住。但真正到過才發(fā)現(xiàn)它慢悠悠的節(jié)奏和自己暴躁心急的脾氣完全不相符合。她只待了兩天就一路朝北繞。
途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停留許多地方,磨到了一月的末尾,最后黑儀在荷蘭遇見了學種郁金香的西谷夕。
碰見西谷夕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黑儀胡亂找到這片花海時看到人影在花間竄動,她只當是當?shù)剞r(nóng)民,想要請教問路,結(jié)果那小個子猛地從地上竄起來,體格不是她以為的枯瘦弱小,反而洋溢著年輕的朝氣。
“小、小谷?”那聲前輩著實讓黑儀咽了回去。
西谷夕愣了兩秒,舉著鏟子沖她咧嘴一笑:“是小黑儀啊,好久不見了!”
“為什么會在荷蘭……”
西谷夕看了黑儀一眼,又看了地上蔓延伸展開的成片花圃:“我來種花的!”
黑儀低頭看了看腳邊依偎風搖曳的郁金香,問:“我也可以嗎?”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西谷說著重新蹲下,招呼黑儀去他身邊。
黑儀是頭一次嘗試這種和土打交道的事情。但西谷夕卻很熟練地整頓開滿郁金香的花圃。大風掠過時吹得孤獨佇立在花圃邊的風車呼啦啦地轉(zhuǎn)動起來,西谷看了眼黑儀已經(jīng)養(yǎng)長的頭發(fā),說:“風有點大,把頭發(fā)梳起來吧。”
“哦,”黑儀應了一聲,就著手腕上帶鈴鐺的繩圈將頭發(fā)豎起來,“說起來我在巴西碰到翔陽和及川前輩了,還在韓國遇上螢了。”
西谷夕聽著熟悉又有些遙遠的同伴名諱,笑著問:“去那么多地方,小黑儀也在環(huán)游世界嗎?”
“才不是啦,只是休息一陣子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黑儀無奈地笑,“我才沒有小谷這么大的魄力呢。”但環(huán)游世界確實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也很像西谷夕會做出來的。
西谷夕低頭擺弄花草:“做職業(yè)選手很辛苦吧。”
“也沒有,畢竟我很喜歡嘛,”黑儀想了想,“小谷為什么打算環(huán)游世界呢?”
“很多人都覺得我不去打職業(yè)很可惜很意外。但是啊,我喜歡世界也喜歡排球,所以才會想打排球,才會想來看更廣闊的世界。人生的路不止一條,熱愛是禮物而不是枷鎖,那些曾經(jīng)美好的時光并不會白白浪費,而會支撐我們遇到更好的人和事,成為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