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很安靜,只有耳機里播放的旋律。
長時間閉合的雙眼有些疲倦,佐久早脫下外套蓋在黑儀身上,握著她兩條手臂穿過袖子時,月島黑儀無意識地腦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
佐久早想到歌里一句歌詞。
for
the
love
the
ughter
i
feel
up
to
your
ars。1
“八鳥……”
黑儀輕聲說。
佐久早記得這個名字的發音。
他嘆了口氣,就著被她枕著肩膀的姿勢靠回椅背上,伸手壓了壓口罩。
快點忘記吧。佐久早想。
靠著誰的肩醒來也不是第一次,少見的夢到了月島八鳥,夢里沒多少內容,只是她隔著玻璃墻超里面看,而八鳥穿著裙子站在里面,沖她笑而已。
但被人晃醒時仍然感覺頭昏腦脹,溫度頗高的手覆在她肩頭,還沒清醒的時候一抬頭,恍惚間看到了別人的臉。
少年陽光下安靜的眉眼,軟金的微卷短發和琥珀色瞳孔。
“螢?”
佐久早:“哈?你睡迷糊了嗎?”
被隊服裹著感覺很熱,黑儀有些茫然地盯著自己身上那件隊服看了一會,才伸手扯下它:“我傻了……我帶回去洗干凈再還給前輩吧,放心,我會用一噸消毒液的。”
佐久早:“……”
螢……嗎。
佐久早想到那個身材高挑略顯瘦弱的男生,和月島黑儀同姓,看著也是那群人中同她糾葛最深的人。
佐久早等著黑儀整理蹭亂的短發和服裝,才起身讓她走在前面。其他人已經全部下車,窗簾緊閉的車體內視線昏暗模糊,黑儀反手拉著行李箱順著窄道行走,被汗濡shi的輕薄布料緊貼著后背,勾出單薄的身形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