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峰看著捏在手里的小球:“有點舍不得吃了。”
影山沒什么負擔地將巧克力扔進嘴里,認真地咀嚼吞咽,感覺甜膩的味道能在齒間和食道內停留好久:“好吃——”
其他人嗶嗶嗶叭叭叭時,影山低頭捋平那張深藍色的錫紙,整齊地疊成一小塊。
回去的路上磕磕絆絆,因為影山被起碼兩三個小姑娘攔住了——事情超出影山的預料,他原本覺得和黑儀走在一起,大概女生們會迎難而退吧,他想著將黑儀當擋箭牌時,黑儀捂嘴笑笑躲得比他開口還快。
“你們慢慢談不用管我——”
然后退開數十米。
大抵上告白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影山垂頭看著她們,安靜地等女生說完,然后才告訴她們很抱歉,寥寥幾字的回絕,卻相當認真。看女孩子們忍著眼淚鞠躬轉身離開,然后才轉身尋找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黑儀。
“抱歉,給副教添麻煩了。”
黑儀捂著嘴從角落里走出來,戲謔地看著他:“沒事沒事,小飛雄好受歡迎哦——”
影山無端地想到方才那女生問她的問題——“影山君有喜歡的人嗎?”
他神情暗了暗,片刻后恢復正常:“但那個人并不喜歡我。”
那個人——是指他喜歡的人嗎?黑儀眨眼想了想,片刻后忽然意識到不得了的重點——等一下影山飛雄有喜歡的人??
黑儀吃驚的問:“飛雄你——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你不是該和排球過一輩的嗎?!”
影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怎么過?排球能成精變成女妖怪嗎?
影山想起少女抬起頭看他,滿臉通紅地忍著雙眼閃爍的淚光,有些哽咽地問:“那個人是黑儀桑嗎?”
影山看向黑儀一臉的震驚,覺得她的反應有些有趣。
他點頭,語氣和平常無二:“嗯。”
與此同時月島和山口回去時,菅原前輩提醒他們能留在明年的三月份記得給黑儀回禮,兩人慢悠悠走回家時,討論了一下一個月的白seqing人節。
但黑儀終究沒留到三月之后。
度過有些傷感的春季、漫長難熬的酷暑,最后一次春高,烏野沖進了全國大賽。在寒冷的嚴冬中,第一次殺入半決賽,站上了中心球場,然而最終負于井闥山,獲得季軍。
第四天回到旅店的路上,五人按照影山向云雀田教練問來的月島川光所住醫院的地址,去看望了一下那位曾經鼓勵過他們的老前輩。
在病房門口,他們聽到月島川光和月島千繪的對話,千繪講的大概內容是有關醫生對月島川光病情的診斷,以及心臟病可能是家族遺傳疾病的可能性。畢竟月島八鳥死于心臟病,月島川光也因此纏綿病榻許久。雖然成功適應了新的心臟,但效果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