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并不相信,瞳孔地震了半天,才反駁道:“不可能,你們兩個平常一點緋聞都沒有,怎么可能在交往!一定是臨時想出來的!”
佐久早頗有些不耐煩,狹長的眼眸中滿是警告和不滿的意味。他松開黑儀,拉下口罩,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時,掐著她的下巴俯身親了上去。他頓了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黑儀身上:“閉眼。不是教過你怎么做了嗎?”
“哪、哪有……”黑儀紅著臉小聲控訴,但佐久早的手已經移到了她腰后,幾乎是半禁錮的動作。
幾乎是一瞬間她想到了這個不完整的擁抱帶給她的熟悉感。
“那天晚上,”佐久早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隨后又看向那人,“以后不要再找她了,否則報警。”他沒管那人是什么反應什么神情,拉著黑儀轉身離開。
月島黑儀轉頭看了那人一眼,目光又落在被他握著的手上:“圣臣,今天謝謝你?!敝皇撬淮_定今天的事情會不會變成明天的頭條。
“不用?!弊艟迷缈戳搜郯迪聛淼奶焐?,拉著人拐進略微昏暗的巷子內。
“如果明天的新聞……”
佐久早知道她心中顧慮:“我不介意?!?/p>
“抱歉?!焙趦x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潔癖到病入膏肓的程度,從不和女明星搞花邊新聞來帶熱度,突然被她占便宜了還要和她綁在一起銷售,說不定還有什么記者會啦綜藝節目啦直播啦。
想想都可怕。
佐久早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月島黑儀:“有件事情一直想和你說?!?/p>
黑儀朝后退兩步,抬頭直視他,等著他開口。
佐久早抿著唇猶豫片刻,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那天晚上我其實沒有喝醉,抱歉。還有……就算被報道出來我不介意?!钡共蝗缯f那樣更好。
啥?
黑儀看到皮膚蒼白的青年人泛紅的耳廓。雖然在昏暗的環境下并不明顯,但她仍然忍不住去猜測青年人掩在口罩之下的難能可貴的窘迫。
“這個意思是……”黑儀偏了偏身子,執意同他對上目光,“阿臣喜歡我?”話說出口時她自己都要繃不住笑了。佐久早圣臣怎么樣一個人,和這些事扯上關系是在違和感太大。
“嗯?!弊艟迷绯林晳馈?/p>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黑儀問。
佐久早沉默了一陣:“不清楚,可能是高中的時候?!弊畛鯇λ亩ㄎ恢皇墙洺S龅降膭e笑的副教。眼睛很毒,某一運動方面有特長,大概挺愛干凈因為身上總是很香,合宿唯一的異性。
但從她為了田徑而轉校到東京之后,開始頻繁地接觸了解,互相清楚軟肋和執念。高三畢業時他們算得上是程度相當深的摯友。但在她孤身一人落地德意志后,他們再沒有過交集。
原本連佐久早自己都認為那條線將要拉直、到達盡頭時,月島黑儀毫無征兆地回到了日本。并非帶著璀璨耀眼的羽翼和榮光,而像是普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