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什么?
獨自一人時他思考過很長時間,想很多東西,接連一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曾經的理想未來,相互扶持依靠著前行的回憶,若來日相逢,該以何等面貌相迎。
在更衣柜內翻出那瓶標簽花里胡哨的藥瓶時他渾身都發冷,血液像是凝固一般,沉甸甸地堆在下蹲的已經麻木沉重的雙腿,幾乎是同一時間想到她狂風般掠過的矯健軀體、柔順秀麗的黑發、含著笑意的眼眸之后,他只感覺到憤怒。
他本應該沒有一絲遲疑地相信保護她,共同找出事件的真相。而兩個頭腦都相當不冷靜的人爆發一次又一次的爭吵、懷疑、猜忌。
為什么而道歉?因為你支撐我走過那么長的路,我卻沒有讓你在地底時獲得一息安寧。
黑儀無可避免地感到飽脹的酸澀感,像蛛網鋪散般緩慢蔓延開,她沉默了許久,說:“繼續走下去吧,若利。”
牛島低頭盯著她不知道看向哪方的雙眼,他忽然握住黑儀的手臂朝自己身前一扯,毫無征兆地附身,輕車熟路地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地擦過。
哈?
靠靠靠!
天童覺:“哇——哦——”
“誒?!”
不僅白鳥澤嚇的夠嗆,連月島影山這種也被嚇出相當少見的顏藝震驚,澤村差點就沒攔住眼紅暴怒的烏野四傻之三。
“牛島若利你個混蛋干嘛呢?!啊?!”
黑儀叫罵著要揍人,牛島已經反應迅速地退后數步。
“我會重新來過的?!?/p>
“哈?重新來你妹妹!”
牛島直接無視她的臟話,走回隊員身邊:“還有一件事。”
白鳥澤正選全體微微鞠躬,沖黑儀喊道:“那一年多謝照顧!月島經理!”她不算是白鳥澤正式的經理,無論是初中部還是高中部。但制定訓練方案、搜集對手資料、瑣碎又勞心傷神的一件件事情她有條不紊地完成,他們都知道。
慢半拍的五色沒料到這一場,忙跟著彎腰鞠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