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笑而不語,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朝黑儀招手:“過來,有東西給你。”他板著黑儀的肩膀將人轉過去,把手心的項鏈戴在頸子上。
“項鏈嗎?研磨總是送這些東西呢。”黑儀拿出手機看了看,忽然發(fā)現卡在鎖骨的吊墜是枚鑲嵌著淺金色碎鉆的向日葵,她印象很深刻,因為看了很久的廣告。
“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而且那天晚上也盯著看了很久吧。”研磨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向日葵卡在鎖骨窩上,“很適合你。”
“研磨很喜歡向日葵嗎?”
“算是吧,熱烈而積極,和我不太一樣,”研磨伸手將鬢邊碎發(fā)別在而后,他伸手拉住黑儀的手,“回去了。”
黑儀注意到他耳朵上并不明顯的耳洞,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她從沒見過研磨在耳朵上戴什么東西,對這個耳洞也沒什么印象。
“你什么時候打耳洞了?”
“啊……高三的時候,小黑畢業(yè)以后,我想快點長大。但是真的那樣做的時候只覺得很痛,現在想起來還蠻好笑的。”自己小時候中二又幼稚,大概還干過不少白癡的事。
“為啥?”
“你和小黑都在不停往前走,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話,就會追不上你們了。”研磨回答。從小到大除了這兩人,他再無什么足夠深刻的朋友,也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只是不想就這樣因為地域或者是時間就輕易分開而已。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研磨好有意思。”
“這樣說好過分阿喂。”
“哈哈果咩果咩——”
“但是如果真的有分別的那天,”研磨毫無征兆地問,“你會怎么做?”
“生離?死別?”黑儀想了想,抬手看向無星無月的漆黑天空,“人生本就充滿離別,只能接受吧。”并且期盼下一次的重逢。只要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或許可以再見面。
從在烏野的最后一天開始,她都是這樣想的。
孤爪研磨同樣看向天空:“五十年后會是你嗎?”
“誒?五十年啊,大概……”
兩人沉默了一陣,同時說:“不一定吧。”
二〇二四年,孤爪花火出生。
黑尾第一個去吐槽研磨竟然沒給小姑娘取像向日葵一樣類似某影忍者的名字,然后黑儀帶著微妙的笑容:“小黑果然沒看過吧,花火是女主妹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