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掩著嘴笑了一下,晃著酒杯中的冰塊:“耳朵紅了?!?/p>
“滾——”
結果喝了半天,研磨半點事情沒有,反而黑儀喝得暈乎乎的。
研磨將黑儀背回家,路上聽她胡言亂語和神志不清地哼歌,想起十四五歲連麥打游戲時她經常會哼歌。他們認識的時間絕對超過國家隊內的任何一個,因此他也清楚黑儀在慌什么。
無非是怕失去他這個朋友。
月島黑儀感覺之后的生活和之前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
她有將近半個星期沒見到研磨,反而有時間去冷靜了一下,她仔細想了想當時頭腦一熱做出的決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研磨。
幾日后研磨問黑儀有沒有空陪他參加一個業內大腕的生日宴會,當然是以女友身份。不過考慮到兩人身份的特殊性,孤爪研磨給足了她時間去考慮是否出席。坦白講他并不介意兩人直接的關系是否公開。
晚宴當天中午,黑儀給研磨打電話讓他來接人,彼時青年人正在主持公司內部集團的會議。散會后他將黑儀帶到朋友的工作室挑晚禮服。對于研磨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朋友這一點黑儀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位聲名顯赫的造型老師,她曾經見過一面,在拍廣告時的隔壁劇組,是個相當雷厲風行的人。
造型老師大概很喜歡黑儀那張臉,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只上了淡淡的一層妝,頭發也沒有過多修飾。
某托尼老師沖研磨眨眨眼:“晚禮服看黑衣小姐喜歡哪套吧,我下樓了,你們自便?!?/p>
“好,今天謝了,你去忙吧。”研磨沖造型老師點頭。
黑儀做了這么多年平面模特,像沒有點野性的直覺都難,打從一開始她就看中了一跳藏青的裙子,等托尼老師一走就拎著沖進換衣間,絲毫沒有給研磨一點反應的機會。
但等黑儀掀開簾子走出來時,孤爪研磨下意識朝在自己身上那套西裝看了眼。
孤爪研磨沒親眼見過月島黑儀正兒八經穿禮服的樣子。他走到黑儀身后,伸手扯進腰背間交錯的細帶,慢悠悠地系蝴蝶結:“你這幾天好像在躲我?!?/p>
“明明是孤爪社長太忙了?!焙趦x果斷推鍋。
那天晚上黑儀才明白這個年少有為的青年人在商界的影響力并非一星半點,從他們踏入宴會廳開始,就不斷有人朝他們來敬酒。
但研磨并沒有讓黑儀喝酒的意思,只要有女賓向她敬酒,都被研磨擋得一干二凈。
她倒是也有點明白研磨當初好幾次回家時怎么會醉成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