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在線口吐芬芳。
研磨沒待多長時間,看著一群慫得不行又非要作死的人搖搖晃晃互相攙扶著從過山車上下來后掐著時間去會場參加比賽。原本黑儀還抱著或許可以蹭個知名yutuber的熱度的念頭。不過那游戲她沒入手過,參賽流程也相當復雜。
研磨已經明確將來要做什么,從高中最后一年便開始準備。身為排球部主將,還要兼顧學習和未來職業上的事情,讓他變得相當忙碌。與之一相比,黑儀總覺得自己是在混日子邊緣徘徊。
少年人長高了許多,看著卻也更加清瘦了。
照著古森手上的游玩指南連著玩了好幾個項目,木兔興奮得不行,幾人唯恐他叫著叫著就走丟,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熊孩子一樣。佐久早恨不得退開五百米開外,勉勉強強跟在黑儀身后。古森覺得不用太去在意自家王牌的怪癖,實在輕松許多,于是請了支冷飲犒勞月島黑儀。
宮侑和星海勾肩搭背地跟在古森身后買冷飲。他們兩人的關系好得離譜,就連自己都莫名其妙。門票是宮侑抽到的,但礙于宮治還在氣頭上,他本身也打算好好學習一下關于開店和與飯團相關的知識,而和同期的伙伴們來也略顯尷尬難以取舍。所以他問了遠在長野的星海光來,恰好那小子也閑得發慌。
時間推移下人越來越多,項目也都玩了個七七八八,研磨那邊的比賽差不多快要結束,一邊撿漏比較空閑的項目設施,一邊朝比賽場地靠去。
黑儀不經意間被一個小姑娘撞到,小姑娘的額頭磕在黑儀腰側突兀的胯骨上,她自己都痛,更遑論小姑娘——她捏著半截甜筒華夫卷成的底座,眼底迅速泛上一層水光。
黑儀有些尷尬地沖小姑娘彎下腰,笑得有些僵硬:“對不起啊小妹妹,很疼嗎?”
她剛想伸手去揉小姑娘的額頭,那孩子就簡單粗暴地大哭起來。身側路人的目光皆聚攏起來,黑儀只感覺被頭發蓋住的耳朵和臉側在發燙,身體遲緩沉重,不知道應當做些什么合適。
古森在黑儀身邊蹲下,笑瞇瞇地對小姑娘說:“哭花臉就不好看了哦。”
“heyheyhey漂亮的女孩子就該多笑笑!”
木兔猛地朝那邊撲去,將女孩的抽泣嚇地停頓了半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小姑娘哭得更兇了。
木兔去角落抱膝縮成一團自閉,月島黑儀撐著膝蓋直起身,給湊上來的宮侑和星海讓出位子,三人連番炮轟下,小姑娘的哭聲逐漸弱了下去。她心情微妙地扯開沾了冰激凌漬的衣角看了看。
佐久早從口袋里拆出紙巾攏起冰涼的奶油扔進垃圾桶。然后將剩下的整包紙巾都塞進她手里,低眉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地方痛嗎?”
“啊沒事……對方只是小孩子而已。”黑儀低著頭回答。
佐久早沒再開口。
那邊宮侑笑得沒臉沒皮地拽著小姑娘的手摸了兩把古森酷似柴犬的眉毛以及星海刺拉拉的小baozha頭。那姑娘小小年紀大概也是個顏控吧,看到三個帥哥頓時連哭都忘了,只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小孩子真是單純啊。黑儀想。
然后某個單純的小孩指著一臉陰郁的佐久早圣臣說:“還想摸口罩哥哥的痣。”
佐久早:“……”
古森沒忍住捂臉笑了。說實話初中時他第一次注意到網對面的佐久早時,不是因為對方的身高或是高超技術或是清雋的面貌,而是眉上那兩顆幾乎是對稱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