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了,”黑儀瞇著眼朝宮侑笑,用日向翔陽腦洞大開的話來說,有些像是志怪物語里披著美女畫皮的千年老妖怪,“請我去玩就原諒你。”
因為染毛窮到快吃土的宮侑:“……”
十七八歲還綁在父母束縛下的少年宮侑,不是幾年后能把卡讓黑儀隨便刷的熱門職業明星選手。二十三歲的宮侑如愿以償地給日向托上了球,進化成了三刀流,身邊再沒有宮治,再將來成為國家隊員出戰歐洲聯賽,換來名譽和錢財,卻無端開始懷念能為獨占兩人份的布丁而絞盡腦汁的年紀。
而彼時年輕氣盛的少年宮侑只是吐吐舌頭,毫無誠意地說:“不要生氣嘛,老的快。”
黑儀笑得虛偽又和善:“滾。”
那天之后宮治每天看到宮侑累成狗。
井闥山長澤教練將事務基本都挪交給了黑儀來管理,在排球部并沒有具體定位的她確確實實是做著總教練的事情,依然和從前那樣從早忙到晚,穿梭在幾隊人高馬大的少年之間。雖然但是這樣,佐久早總覺得她這個每天的活動量不像是來養傷的。
他順手將黑儀拽到身邊,避開飛擦而過的排球。
挨在身邊的少年人體溫相當高,迎面撲來清冽的薄荷味和咸shi汗水的潮shi感混在一起。黑儀抬頭時佐久早朝發球失誤的蓮見頗為不滿地瞥去一眼,后者被嚇的魂飛魄散。
“球場上不要發呆。”佐久早按著黑儀的背將人朝外推出幾步,嗓音有些沙啞。他撕開消毒shi巾草草擦拭雙手,匆忙地走入球場打練習賽。
蓮見溜過來頗為抱歉地問她有沒有事,黑儀開玩笑說天天在球場上溜達還能被砸成什么樣,注意力卻放在扣球的佐久早身上,重點有些偏移:“我還不比每個人摸過的排球干凈嗎?”
草(一種植物)。
蓮見吐槽道:“佐久早前輩明明很親近月島前輩啊。除了正選之外,總感覺很難接近呢……其實我都不太敢正眼看他。”
“哈?”黑儀神色古怪地看了蓮見一眼。
先不說他這話的夸張程度,光是「親近」這兩個字就和佐久早完全無關吧?
“是真的啊,月島前輩平常見過除了古森前輩之外有些能靠近佐久早前輩半米以上嗎?”蓮見小聲嘟囔道。
黑儀笑而不語,打算什么時候吐槽給佐久早聽。他的潔癖說來確實有些病態和眼中。但倒也沒夸張到這個地步,只是有時候看著宮侑他們揪著這點迫害佐久早也是真的有意思。
“佐久早前輩一直這樣,一定很寂寞和孤獨吧。”蓮見抿著嘴。
“沒事的,”黑儀伸手揉了揉男生蓬松柔軟的頭發,“我們都是佐久早前輩的朋友啊,而且,如果將來各自離去也沒有關系,他一定會遇到更多的強敵,同時也是伙伴,所以這一點上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