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球部時,黑儀是副教;在學校時,黑儀是隔班的同學;在合宿時,黑儀是眾人都值得依靠的伙伴。唯獨在放學這段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路程上,她是只屬于影山的。
黑儀看著又開始不自覺神游天外的影山,一把拍在他有些彎曲的背上,推著人朝前走:“去學校啦,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影山「哦」了一聲,疑問出聲:“我一般是最早的啊?!?/p>
黑儀看了他一眼:“你忘記翔陽了嗎?”
影山眨了眨眼睛,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那家伙比不上你重要?!?/p>
月島黑儀被一記猛烈地直球砸中腦門中心,她內(nèi)心微妙地為在任何方面都和影山執(zhí)意爭個高下的日向點了蠟——看吧翔陽,你在奮力奔跑,你畢生宿命的戰(zhàn)友、搭檔、對手卻在這里……撩妹。
“翔陽要哭的哦。”
影山表情復雜:“誰管他?!?/p>
口袋內(nèi)的手機忽然發(fā)出提示音,黑儀點開信息提醒看了一眼。
kena:比賽加油。
黑儀見影山偏著頭,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笑著將手機頁面在他面前晃了晃:“研磨叫我們比賽加油?!?/p>
影山點頭:“嗯……哦。”
黑儀又點開潔子前一刻發(fā)來的消息,抬手回了她一條信息。
影山忽然握住黑儀的手臂朝左側(cè)拉,兩人調(diào)換了位置,走上街道后他不再注意黑儀手機頁面的消息,反而開始留意來往的車輛。
空氣拂來的風帶著遠處小吃店的油炸香氣,黑儀下意識地回憶起牛島從隊伍中撈出快被淹沒的她,裹著她纖細的手朝前走,田徑部的賽事總是結(jié)束的比排球部要早,每次進擊全國的總決賽她總是能混去看。
牛島若利那個人,雖然反射弧長神經(jīng)大條不會說情話也不懂得怎么討好。但在行為舉止上流露出來的無意識的關(guān)切,她感受得到。
影山見黑儀某段時間出神地看著他的臉,下意識抬頭摸了摸自己臉上沒什么奇怪的東西之后,詢問道:“怎么了?”
“啊……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焙趦x別回臉,回了潔子一個消息。
炸蝦壽司:對白鳥澤的經(jīng)理席你來坐吧。
黑儀:好。
以前的事情?影山難得不繞彎路地單刀直路地想到了今天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