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十分感謝。”影山說。
一覺醒來那個原本應該隔著遠洋的人卻在自己身邊,月島黑儀感覺身體勞累虛弱的同時心里又升起一股酸澀感。
影山撐著額頭淺睡了會,聽到頭發摩擦過枕面布料的聲音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時眼眶有點充血的紅,急忙起身,他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顧及到身邊熟睡的嬰兒,不敢大聲說話。
黑儀側頭看他,嗓子沙啞的不行:“飛雄……”她看到他身上還穿著國家隊的紅白運動外套,推測他在比賽結束后就回到了東京,直接趕到了這里。
影山緊抿著唇,俯身抱住黑儀,低頭親了親她的眉頭,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謝或是對不起都太過淺薄。
黑儀抬手順了順他的背:“怎么還哭了。”
“抱歉,我稍微有點……”影山緊緊抱著黑儀,像要揉碎她虛弱的身體,“我有點怕。”
怕他需要像凝視影山一與的遺照般望著月島黑儀。倒沒這么夸張,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沒能陪在她身邊,是他的不稱職。
“沒關系沒關系,”月島黑儀揉小狗一樣地揉他的腦袋,“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將來還有好多未知的事物有機會讓我們一起去面對?!?/p>
“說回來,小姑娘的名字還沒取呢——”
影山愣了一下,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擦掉眼淚,沉著聲說:“只要是你取的名字,我都沒意見?!?/p>
“啊那叫飛雄呢?”
“這個好像有點……”
“哈哈哈!”
小姑娘最后叫影山柑奈。
月島黑儀休息了一陣子,很快又返回工作崗位。
小柑奈平常由閑著的月島千繪照顧,偶爾碰上節假日,影山的父母也會從宮城縣來東京。幾個還常在聯系的姑娘們也都知道黑儀生下柑奈的消息,她們大多比黑儀要早生子,對這方面倒是挺有一套研究。
柑奈能走會說話了之后,黑儀將她帶著上班。尋常國家隊訓練時小孩就在體育場里跑來跑去。她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成天到晚上蹦下竄不帶停歇的,連日向看了她都覺得累。
起初黑儀第一天帶她來體育館時,她還扒著黑儀的大腿躲在后面,見親媽走開了就噠噠噠跑去抱親爹大腿。周圍一群都是人高馬大還帶著詭異笑容的怪叔叔,一個小鬼頭很難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