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來了——”黑儀沖他揮了揮手,跑到一年組身邊。
跟在月島身邊的山口低著頭,目視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黑儀本能地感覺到他的情緒明顯要比緣下更加低落,幾人交談著走上蜿蜒的樓梯,山口忽然說要去廁所,轉身跑開。
黑儀不清楚場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抬頭問身邊的月島:“山口沒問題嗎?”
“他逃避了,發(fā)球,”月島簡單地描述了大概致使他情緒低落的原因,低頭看著黑儀,“山口不像我,他是能夠切實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人,所以我想大概沒問題?!?/p>
是跳飄嗎……作為決勝發(fā)球手要承受的壓力是很大的,但是換做山口——那個能揪著月島螢衣領喊出決勝宣言的男人的話,黑儀贊同地點頭:“山口的話沒問題的?!?/p>
“但是??!”黑儀細長的眉毛擰成糾結的模樣,瞪了月島一眼,“螢對排球的熱情不比任何一個人少啊,你別忘了?!彼昧υ谒成吓牧藘上?,兩步并三步跑上樓梯。
“啊黑儀你別跑那么快??!”日向連忙追上去。
“日向boke!竟然搶跑!”影山緊跟著越過月島。
“啊你們三個別浪費體力??!”仁花苦著張臉小跑著跟上去。
月島后知后覺地扶了把滑落的眼鏡,抓了抓比賽時被帶子緊緊壓住的頭發(fā),像是老爺爺一樣嘆了口氣,揣著衣兜跟上去。
青城和伊達工的比賽尚未結束,烏野眾人移到另一個球場的觀眾席上,兼?zhèn)淞诵菹⒑陀^戰(zhàn),彼時恰好是青城拿下第一局的局點,雙方換場進入第二場。背著的雙肩包還沒放下,黑儀朝賽場上瞥了一眼,「啊」了一聲:“伊達工的二傳換人了。好高……賽場上有點遠看不清楚,但應該比螢要高?!?/p>
月島額角爆出青筋,伸手奪過她手上的香蕉:“別拿我和人比!”
“畢竟螢是烏野最高的人嘛,真小氣,小氣島。”
“你閉嘴?!?/p>
菅原滿頭黑線地聽著兩個幼稚園小朋友吵架,懷疑了一下內部的團結堅固性,還要注意去提醒一排的烏野四傻不要吃太飽。
黑儀從雙肩包里翻出一把糖,看到伊達工新二傳黃金川貫至清新脫俗的托球,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只好朝身邊的月島和山口塞了幾顆,山口捧著糖傳到前一排,菅原撐著椅子伸長手,達到黑儀能輕松夠到的長度。
黑儀搓開錫箔糖紙,朝嘴巴里丟了顆糖,檸檬酸澀的味道迅速蔓延開,她瞇了瞇眼,聽到邊上伊達工三年的前主將自豪自信地說了一句:“那是我們的新武器,大型二傳手——黃金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