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皺著眉回答:“誒?大概是記錯了吧。”
月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yù)感,是隱隱的驚慌失措和茫然煩躁夾雜在一起,將心臟泡脹的酸澀柔軟,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雖然大概知道,但打死也不想在心底承認(rèn)。
想到這里他就想到山口,想到山口就想到那張氣死人的借物跑紙條,以及手腕上嘞著的繩圈。他抬高手看了看,繩圈是暗紅色,只綴著兩個簡單的鈴鐺,動起來會作響。
“誒?月忘記還給黑儀了嗎?!”山口驚訝地問,他記得女生沒繩圈真的挺麻煩的。
月島垂下眼,輕聲說:“嗯……以后再找機會還吧。”
預(yù)選賽決賽開始前的最后一場合宿訓(xùn)練定在這周的周末。
烏野對音駒依然輸?shù)暮軕K,但看得出來無論是日向的基礎(chǔ)功還是月島的攔網(wǎng)技術(shù),以及隊伍的配合默契程度也在不斷提高。
“小仁花快躲開!”潔子扯著嗓子猛地一喊,仁花嚇到渾身一個激靈,站在她身邊黑儀猛地將她扯到一邊,揮手拍開猛烈襲來的排球。
黑尾忙問:“黑儀小谷沒事吧?”
赤葦看著黑儀甩了甩發(fā)紅的手,看向木兔:“快道歉啊木兔前輩。”
“對對對不起!”木兔大喊著沖到黑儀面前,抓著她的手腕看了看。除了掌心有點發(fā)紅外確實是沒什么事。
“沒關(guān)系啦,我們家的野孩子們也經(jīng)常干出這種事情。”黑儀笑著回答,話語中的嘲諷和眉毛扭曲的程度和某乖僻小腹黑有異曲同工之妙。
烏野的野孩子們:“那真是對·不·起了!”
“哦呀,黑儀挺精神的嘛。”相對陌生低沉的男聲忽然橫亙進來,循著聲源望去,門口站著約莫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襯衫外套著一層薄薄的毛衣,純黑的卷發(fā)養(yǎng)的有點長,在腦后隨意扎了個丸子,他的五官并不算是相當(dāng)精致,但卻極其平和,沉黑的瞳仁算不上溫柔,幾乎沒透著多少溫度。
黑尾托著下巴看了一陣,察覺到門口那人的眉眼有點眼熟。
影山一愣:“爸爸?”
“誒?影山的爸爸嗎?”日向來回看著中年人和影山,感覺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啊,這么個溫柔大叔怎么可能養(yǎng)出這么暴躁的兒子?
影山眉頭一皺:“不是啊,副教的爸爸。”
“黑、黑儀的?”日向有些磕磕巴巴地回望那張異常眼熟的臉。如果他沒認(rèn)錯那不是……
西谷愣住了:“哦……”
菅原挑眉,用手臂捅了捅西谷:“哦豁,人家真的爸爸。”
黑儀表情相當(dāng)復(fù)雜地走過去:“為、為什么到這里來了?”
月島川光看女兒快抖成智障的慌張模樣,拍了拍她的腦袋,用力揉了揉:“乖乖,冷靜一點,爸爸有護士小姐陪著出來的。”
年輕的護士小姐沖黑儀揮了揮手:“大小姐好呀。”
“好、好的,”黑儀任川光像摸小狗一樣薅她的頭發(fā),隨后才想起來沖眾人介紹,“那個……這位是家父月島川光,前國家隊主攻手,現(xiàn)在是v聯(lián)盟一級球隊的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