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爺爺一把將他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坐好,說道:“那就要看我們嘉樹自己的想法了。”
小區外,祝霜降坐上柏家來接她的車,“換車了?”
司機發動了汽車,說道:“舊車牧總拿去給公司的經理用了,這輛車比原來的好太多了,更安靜,坐著也更舒服。”
祝霜降看著拿著畫板在描線條的柏衡,贊同道:“是啊,至少以前在車上畫畫,肯定是要頭暈的。”
柏衡將畫板遞給她看:“我家請了美術老師學畫畫,你要跟著一起嗎?”
祝霜降有些心動:“可以嗎?”
柏衡說的理所當然:“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們不是一直一起上課嗎?”
還沒等祝霜降回答,柏衡就說:“明天我讓司機叔叔來接你。”
“美術課是每個星期天嗎?”
“嗯。”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兩人一眼,補充道:“明天不用這么早,柏衡學畫的時間是上午九點開始的,可以多睡一會。”
柏衡點頭道:“對。”
上完奧數課回家,祝霜降發現家里不止多了一只汪,還多了一只小奶貓,而坐在沙發上的黃爺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我們本地的田園犬多好啊,市區內為什么不讓養?”
黃嘉樹原來也很生氣的,但是當他發現爺爺比他還難受時,立刻成了安慰人的一方:“賣狗的叔叔都說了,田園犬是烈性犬,市區內不讓養。”
黃爺爺的表現自然是演給黃嘉樹看的,哪怕黃嘉樹有個小學畢業證,都不至于被如此拙劣的演技騙到。
黃爺爺很自得,從需要安慰人的一方變成被安慰的那個,這是多大的反差啊。他依舊耿耿于懷的樣子:“你不是想要田園犬嗎?”
黃嘉樹蹲在狗窩旁,看著趴在里面的小奶狗,已經將其他任何狗包括田園犬,都忘到腦后了:“大白也很好,不,大白最好!”
祝霜降看了半天:“這么小的狗,叫大白不太合適吧。”
黃嘉樹搖頭晃腦:“它會長大的嘛,而且小白是姐姐貓咪的名字。”
博美犬再長還能大到哪里去?而且,祝霜降撓了撓旁邊窩里小奶貓的下巴,大大的窩里蜷縮著小小的貓,比旁邊的小狗還要小一半。它被撓的不斷發出咪咪的聲音:“這是送給姐姐的?”
“是啊,嘉樹小朋友有大白,姐姐也是小朋友,要有小白。”
貓咪的眼睛一只蔚藍色,一只金黃色,全身的毛發雪白,現在就已經能窺見它以后驚人的美貌了,黃爺爺自得道:“這是一只獅子貓,我一眼就看出它跟我們霜降相配。”
聽到祝霜降第二天要去上美術課,見她上課比自家爸媽上班還忙的黃嘉樹,努力抑制住不露出憐憫的表情。但他的言語已經出賣了他,“明天還要上課啊,姐姐辛苦。”
小小的身體坐在那里埋頭苦想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那小白就拜托小橘帶一下好了。”
祝霜降很配合他:“小橘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