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各班級按照學校要求,要開展公益勞動,祝霜降所在的三班選擇了去敬老院做志愿者。
時間安排在周日,上午去,下午回,統一從學校出發。
老師站在車里跟同學們說話:“到了那里,不需要你們為他們打掃衛生,也不需要喂飯喂藥,這些都有專人做的。但是他們很孤獨,同學們跟那里的爺爺奶奶說說話,關心一下他們的生活。”
這個敬老院的環境很好,是園林式風格,里面大多是國家的離休職員,但是他們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年紀大了,身體病痛漸多,便統一將他們安排在這里照顧。
到了之后,老師也不規定他們該做什么,讓他們自由活動。祝霜降四下看看,坐到了一個穿著干凈整潔,頭發花白梳的一絲不茍,全身上下沒有丁點凌亂的老奶奶身邊。
“奶奶,上午好。”
奶奶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姓徐。”
祝霜降從善如流,“徐奶奶好。”
徐奶奶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好一會兒,她問祝霜降:“我看你比你的同學們要小很多?”
“嗯,我小學跳級了,今年十二歲。”
“你們是哪個學校,幾年級的學生?”徐奶奶的身體動了動,像是要面對著她說話。
怎么能讓老人家配合呢,祝霜降搬著凳子坐到了她對面,徐奶奶果然就不動了。
祝霜降回道:“洛海一中,現在是高一的拿下了冠軍,以大比分優勢讓所有人都輸的心服口服。
四月中旬,柏衡和另外一名高二男生,接到了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國家集訓隊的錄取通知書,兩人要去參加io的選拔。到時候將會從近兩百名的選手中,選出四到六名組成華國代表隊,和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隊伍競爭。
學校還為此拉了橫幅,上面有兩人的大名,直接掛在了校門口。
祝霜降買了一束鮮花為他慶祝,她這買花的行為還是跟對方學的。
柏衡接過花。
那名高二的男生見狀湊過來,用一種刻薄的語氣對祝霜降說道:“你不是個孤兒嗎,怎么還有錢買花?”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戲謔的來回打量,又說道:“還笑的那么開心。”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祝霜降雖然有些震驚他說的話,但并沒有露出他想象中那種害怕、惶恐還有不可置信的神色。
柏衡的臉色反而要更難看一些,“你是瘋狗嗎?你才第一次見她。”
祝霜降冷靜了下來,注視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你看到別人開心就難受,怎么?你家里人不允許你開心嗎?”
祝霜降沒有說任何過分的話,可男生的臉色卻前所未有的難看,后槽牙咬緊,雙頰抽搐了一下,他看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已經沒人理會他了。
祝霜降將柏衡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跟他一起去參加比賽,沒問題嗎?”
柏衡更關心她的情緒:“你跟他只是陌生人,不要把陌生人的話放在心上。”
“哦,我沒放在心上。”
柏衡這才回答她的話:“沒問題的,他的數學很差,這次集訓應該很快就會被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