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陸續上車,沈樂坐上了駕駛座,發動汽車朝外開去:“我問向誠,他說你們都來,就又去借了一輛吉普車,這樣坐起來寬敞。”
黃奶奶欣慰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黃婷婷坐在副駕駛,聽了就說道:“媽,你別夸他,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哪有什么是天生應該,不應該的?他是我女婿這么做要夸,還不是的時候更要夸。”一句話說的前排的情侶雙雙鬧了個大紅臉。
這邊經濟發展遠不如洛海市,而且道路多彎,山路曲折,越往郊區去,越能看到大河還有棱角分明的層層山峰。
駐扎地遠離市區,越往外房屋越破舊矮小,漸漸的荒無人煙,這在祝霜降印象里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越來越多的重型卡車和沒有修建完成的建筑出現在幾人眼前,已經遠遠能看到營地了。
祝霜降往窗戶外看,現在左邊是長江支流,右邊下方有一列火車駛入了山體隧道,而整個營地就在山的上方。
到了目的地,車輛剎車,黃嘉樹控制不住往前撲,祝霜降一把抓住他的后領帶回來。打開車門下車,扭了扭坐的有些發僵的身體,又蹦了幾下才感覺好多了。
黃向誠招呼幾人往前面走,還跟祝霜降說話:“雖然我們這比洛海市涼快,但你也不用帶毛領過來。”
“喵。”
“……哦,是貓啊。”黃向誠看向遠處的懸崖方向:“埋在你的肩膀上還真看不太出來,這貓也太文靜了,一點都不像這只狗那么活潑。”
大白不像小白那樣愿意被抱著走,如果要抱,請不要超過五分鐘。近期來探親的不少,因為要結婚的不止黃向誠一人,因為夫妻都是干部身份,他分配到的房子還不錯,住不下的還可以住到親家那里去。
所有黃家人:……
黃向誠嘴真嚴啊,他只說領導給他介紹了女朋友,電話還有信里是一點都沒提這女朋友是領導的親女兒啊。
常師長很滿意黃向誠,非常歡迎親家,知道他們要來時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此刻廚房正在做飯。
黃婷婷未來二嫂跟她同歲,叫常恬,是常師長的獨生女。她剪著一頭利落的短發,長相也十分英氣,行為舉止十分干練,上來就對著未來公公婆婆,大大方方的叫爸媽。
黃爺爺黃奶奶滿意的不得了,大氣,嘴甜!連忙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常師長道歉女兒沒有去洛海市拜訪,觀察到黃家人說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時,氣氛更加熱絡。
他夸黃嘉樹聰明機靈,祝霜降文靜秀氣,心中更加滿意為女兒選的丈夫。女婿長的俊朗,家庭和睦,爸媽已經有了孫子,還愿意收養一個女孩,大概率不會在意以后女兒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更重要的是,黃向誠的兄弟姐妹也不是什么拖后腿的存在,一家子個個高等學歷,而且有他們跟父母住在一起,女兒女婿留在自家身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常師長想到這里就暗自歡喜,要是選了這么一個女婿還能有問題的話,他也認了。
接下來幾天,其他幾對新人的父母親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了,新修建好不久的招待所都住滿了。大食堂里布置的喜氣洋洋,一點點添置著結婚的東西。
祝霜降有些無語的看著小白,小白四只腳都踩在她的鞋子上,是一點都不愿意在地上走一步。
大白三天不洗澡就灰的看不出原色,小白三十天過去了,還是九成新,它要是再舔舔毛,那就是十成十的新貓。
雖然出來見見世面治好了一點它的社恐,但以前怎么沒發現它還有潔癖呢。祝霜降將它抓起來,小白順從的被她抱在懷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趴好,只要不讓它踩在臟兮兮的地上,你就是一個好的鏟屎官。
聽著黃嘉樹又在呼喚尋找大白的聲音,祝霜降又覺得,社恐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用一天喊八百回。
結婚的新娘各有身份,婚禮當天,幾對雙方都是軍人的新人站在最中間,都身著軍裝,其他的則是軍裝配紅裙。
食堂里一排排長桌坐的滿滿當當,飯菜都是用臉盆端上來的,祝霜降剛想說怎么新娘不穿秀禾服。突然想起來,秀禾服流行是因為某部電視劇,現在還沒有那部電視劇呢,所以今天看到了顏色款式各不相同的紅裙。
黃嘉樹坐在椅子上啃雞腿,然后把骨頭往桌子下面扔,大白在他腳邊搖著毛茸茸的尾巴啃骨頭。很滿意主人身體力行的做到了他的承諾,有他一口肉吃,就有自己一塊骨頭啃。
都能在現實中看到,比如‘朝辭白帝彩云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