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學生投稿都不長,大多四五百字,基本沒有超過一千字的??粗醺?,她突然想起了上輩子,小學中學時語文老師常常要大家根據某某事寫一篇感想或者作文,大多在春游、參觀博物館、動物園一類的活動后。
每到這個時候,班上都是一片哀嚎,明明是那么開心的一天,卻來這一出,老師的布置,在當時看來真是最煞風景的事。
沒想到這輩子不用老師說,自己主動先去做了。她寫了兩篇不同的文章,封了信封分別寄給了《新作文》和《陽光少年報》,然后繼續按部就班的上學。
這些書都是月刊,收稿退稿都很快,不超過一個月就會有消息。
現在即時通訊不發達,電話機沒有普及,電話費昂貴,因此電報之外,寫信依舊是主流。學校老師鼓勵同學們交筆友,因此經常會有人去門衛那里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信,連小學生也不能免俗,祝霜降混在里面,一點都不突兀。
她每隔一個星期去看一次,終于在某天收到了兩個雜志社的回信,兩封信都是厚厚的一疊,一猜就知道里面有樣刊。退稿都是言簡意賅的,她的文章又不長,哪里需要這么厚,打開一看果然是。
除了樣刊之外,雜志社還分別寄了六元和九元的稿費,她很快就抱著樣刊回到了班級,將其塞回書包里,按部就班的繼續學習。
祝霜降用了筆名,因此班上的同學訂的月刊到了,也沒人發現那個署名大雪的文章是她寫的。她是估算文章發表的月份,按節氣取的筆名,而小學生們對這類記敘文并不感興趣,他們討論更多的故事和笑話。
她將文章給張主任看,張主任先是夸獎了她,又有些可惜:“怎么想到取筆名了,直接用本名多好?!?/p>
周末,祝霜降還了看完的植物、地理類科普書,柏衡又給她帶來新的,問她放在桌上的雜志:“這兩本是什么?”
“我寫的文章,在報紙和書刊上發表了,帶來給你看看?!?/p>
柏衡看了她翻開的文章,“你們去給烈士掃墓了?!?/p>
“嗯,剪花的紙還是你家文具店買的呢?!?/p>
柏衡露出了一個微笑:“蓮花小學是第二家開業的文具店?!庇謫査骸懊杞鸨全I花好嗎?”
“比紙花好吧,紙花多污染環境啊,鮮花又太貴了?!?/p>
“鮮花很貴嗎?”柏衡想起了家中每天都替換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