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將厚厚的一疊病例、檢查單還有拍片結果放在了桌上,分門別類收拾的整整齊齊,推到了他的面前:“醫生,我媽媽是卵巢癌晚期,檢查出來時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做了化療,效果不是很明顯,那邊讓我們看看中醫。”
醫生臉色嚴肅了一些,他一張張看著檢查單,又給坐在輪椅上的母親把了脈,然后把女兒叫出去了。
也不知道醫生和這位女士說了什么,很快她笑著進來了,只是眼睛通紅,明顯哭過的樣子,她對母親指著坐下后開方的醫生說道:“媽,醫生說你的病不是沒有辦法的,吃了藥身體就不痛了。”
母親的眼睛中多了一絲神采,看向醫生:“謝謝你,能不痛就好了。”
等她們離開后,醫生嘆了口氣,對著兩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剛才可不要誤會,我可沒有治療癌癥晚期,又全身轉移的能力,開的不過是一些安慰劑。”
祝霜降倒是覺得,知道自己治不了又據實相告,就已經很難得了,外面多的是明明治不了,卻要你人財兩空的人。
對前一個病人一臉嚴肅,把到祝霜降時,醫生的表情是很輕松的,“有些氣血虧損,腎精不足。”他收回了手問:“例假剛剛結束嗎?”
“是的。”祝霜降回道。
醫生問了例假時疼痛的感受,聽到她的回答后,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柏衡,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和男朋友感情好是好事,但我們也要節制,什么事都不能過度。”
祝霜降聽的臉色爆紅,柏衡倒是一臉平靜,還詳細問了注意事項。
醫生拿著筆寫的很快,撕下兩張單子遞過來,前者可以直接拿丸劑,后者是需要專門稱的藥方。
“丸劑吃一個療程就行了,至于藥方上開的藥,吃完后過來復查。”又列舉了很多補氣血的食物,說著對柏衡伸出了手:“來,我給你也看一下。”
他讓祝霜降站起來,換柏衡在對面坐下,看完他嗯了一下,很快說道:“行了,出去吧。”
祝霜降指了指柏衡,問道:“不用給他開藥嗎?”
“不用,他身體挺好的。”
繳費拿藥后,離開醫院時,柏衡對著祝霜降問:“你為什么覺得我需要吃藥?”
這個?
祝霜降解釋道:“老醫生特地要給你把脈,我就想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拍著xiong口說道:“你看,我不也需要吃藥嗎?”
柏衡還是不說話。
“望聞問切懂不懂?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祝霜降活學活用,“讓你坐下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還好你一點問題都沒有!”
柏衡鄭重其事的向她保證,“你放心,我以后也沒有問題的。”
祝霜降:“……”
吃蜜丸很簡單,打開蠟封后,溫開水送服就行了,不過蜜丸太大了,祝霜降把它切成了四等分,才吃下去。兩個小時后,她看著放在面前,冒出古怪氣味的中藥,咽了咽口水,很有疑慮的樣子,商量道:“等一下再喝。”
沒想到柏衡也很猶豫的樣子,說道:“我去查了藥方里的藥材,根本無法知道是哪一部分在起作用。”或許吃完后,副作用遠高于正面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