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生明顯是從外面進來的,根本沒有來聽演唱會,連演唱會都不陪著聽,一點都不關心她,學姐還笑的這么開心。
聽了柏衡的話,祝霜降忍不住重復的問了一遍,“你是說,你的博士生師兄因為直接在室外澆涼水,發燒躺在宿舍里差點昏迷不醒,還是你送到校醫院去的?”
“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澆涼水?還是在室外。”雖說現在已經四月份了,但這幾天溫度變化劇烈,偶爾有冷空氣或是大風,昨天溫度就降到了個位數,今天也不高。
柏衡牽著她的手給要走出去的同學讓出位置,說道:“我不知道,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他還沒清醒。”
“剛才那兩個男生,瞪了我一下。”
“啊,你說什么?”祝霜降不明所以。
“就是他們,”柏衡指了一下走出去的兩個男生,語氣里滿是不解:“他們為什么要瞪我呢?”
……
晚上,樂團的男生收到了一個好友驗證,并表明了對方是白天拍照的攝影師,他立刻選擇通過。
他飛快的發了一句話過去:[學姐,晚上好。]
沒想到對方不止發來了照片,還發來了詢問,“學弟,你們今天下午離開時,為什么要瞪人?”
“啊啊啊啊!”學弟握著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明明是男人之間的事,怎么還有告狀的!
另外一邊,祝霜降關掉了企鵝號,將其他照片打包發給了校教育基金會的郵箱,又打電話跟老師提了一下。
演唱會的門票收入就是由這個基金會處理的,相關通稿自然也要由他們來寫。
柏衡看著她的電腦屏幕,問:“那兩個男生叫什么,不備注一下嗎?”
“你說的對,不備注是容易忘。”
祝霜降修改了他們的備注名,還在括號里寫上了他們的學院名,然后把他們移到了其他校友那一欄。
柏衡看前面時,擰著眉頭,等到他看到后面的舉動,神情已經變得輕松了。因為他知道,祝霜降企鵝號里的‘其他校友’,是她不常聯系的分類。很多只聊過一兩次,大多還只是傳文件,發照片。
之后唯一存在的用處,就是增加好友數量。
第二天周末,祝霜降跟著柏衡,去看了那位把自己澆進醫院的博士師兄,師兄姓徐,躺在病床上散發著一股生無可戀的味道。
她雖然不處于這種狀態,但對這種狀態并不陌生,經常在生物系,化學系等各種需要做實驗的學生們身上看見。
某次她在中關村的食堂吃飯,還看到旁邊兩位學姐的飯桌上還放著一把香,就是去寺廟時上的香。學姐是這么說的,“我上次放假回來,做實驗有如神助,我對比了一下跟以前的不同,就是在家里給我去世的爺爺上了三炷香。”
“這肯定是爺爺保佑。”
而坐在她對面的女生很擔心,“你爺爺保佑了你,還會保佑我嗎?”
“放心吧,肯定會的,我到時候跟爺爺說一聲。”
當時聽了一耳朵的祝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