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降拿著他遞過來的照片,看著上面的樣子,回道:“好哦。”
天壇公園的側柏極多,還有一棵比它建壇歷史還早兩百多年的樹王蓮花柏,可以一直追尋到金代,跟他們的建都歷史同齡。
這顆蓮花柏的主干不知道換過多少次了,從它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它歷經風雨,曾經無數次的被折斷過。但是每一次都堅持過來了,枯木逢春冒出新的枝丫,漸漸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初將它栽種在這里的人,肯定也想不到,它會一直屹立在這里,八百年后依然存在。
蔣叔負責給他們拍照片,還仔細看了他們兩舉著的相框,相框里面還有相框,他數了數,說道:“你們今年才十五吧,都認識六年了?”
柏衡說道:“不是,我們認識十年了。”
蔣叔哦了一聲,問:“那以前的照片呢?”
柏衡:。
祝霜降回道:“以前沒想過這一茬,開始拍照后才有的想法。”
蔣叔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我回去跟我兒子也這么拍。”
祝霜降笑著說道:“不要忘記帶上太太一起啊。”
蔣叔哎了一聲,“不愧是文化人,我們都是直接稱呼老婆的。”
回去路上,祝霜降接到了黃婷婷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問她,“黃老師,我給你寄的禮物你喜歡嗎?”
“除了照片,其他看著挺有意思的,都給漫漫玩了,我聽大哥說了才知道景點里賣的東西這么貴,下次到外面買,不要做冤大頭知道嗎?”
黃婷婷在電話里聊了一些關于漫漫的話題,接著聊起了家常:“對了,我買了車,下次你回來黃老師去接你!”又跟她說了不少買車時知道的事,特別是汽車價格的大跳水:“跟大哥同款的車,去年還要十一萬,今年的價格只要九萬了,我們買的還要便宜,但也要八萬多。”
“大哥可生氣了,覺得這兩萬塊扔水里了,其實還不如扔水里呢,還能聽個響!”
“可能是因為今年汽車的關稅降低了,”祝霜降拿著手機,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黃老師,錢不會都用來買車了吧。”
“唉,房子也買了,不過沒有買在魔都,還是買在洛海市的,這樣有什么風吹草動,還能盡早賣出去。”
去年祝霜降開學,黃婷婷倒是想過要不要聽她的建議,在首都買一套。但是等大哥回來說了房價,她就放棄了,他們這點存款,只夠在首都付個首付的,買了之后每個月還貸款,日子立刻過的緊巴巴,何必呢。
“對了,你還記得洛安彤嗎?”黃婷婷問道。
祝霜降的腳步頓了一下,示意身邊的柏衡接過相框,說道:“這有什么不記得的?”
“洛安彤沒有考上高中,我們這邊安排她去紡織廠學習,希望她以后能夠養活自己,沒想到她卻鬧著要去學化妝,等我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從紡織廠辭職了。”
祝霜降問:“那知道她去哪了嗎?”
“安雪跟我們說的,所以我們找到她還算及時,教她化妝的老板雖然只提供食宿,但是看著為人還算正派,我們就由她去了。”
“是女老板嗎?”
黃婷婷說道:“當然是女老板,經常接給學校,還有社會上一些演出團隊化妝的活,以前一個人干,現在安彤算是她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