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佳妍笑了:“怎么想起來給媽媽拍照片了?”
柏衡說了和祝霜降的對話,又補充道:“我以后給你和爸爸拍照,每年都拍。”
牧佳妍回憶起了自己的少年時光,仿佛那逝去的時光還在眼前,笑著說道:“好,我們都拍。”
照片洗出來兩份,有祝霜降出境的,柏衡還給她送到家里,黃家人請他進來做客,圍在一起看照片,一張張看過來,不由夸獎:“你們自己拍的?拍的真好。”
黃向陽看著其中一張照片的背景板,恍惚的說:“那看上去好像是……原副市長?”
黃爺爺仔細一看果然是,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讓副市長給你們當背景板。”
柏衡觀察著照片,說道:“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重新洗一份,把他去掉。”
祝霜降很感興趣,膠片時期難道也能玩p圖,就問他:“怎么做的?”
柏衡說了底片影像和色彩轉印到相紙上的過程,又說在顯影和定影時是可以放大縮小的。“在這個放大過程中,我們可以用遮擋、剪貼,還有和另一張照片拼接的方式,增減喜歡和不喜歡的部分。”
“所以要剪掉嗎?”柏衡真誠的問。
黃家所有人都被他的話噎了一下,黃爺爺無奈的笑了下:“就這樣挺好的,照片中出現其他人的情況多了,難道次次都剪掉?”
柏衡是保鏢送過來的,兩人還在黃家吃了午飯,就像祝霜降一樣,他們之前也沒親眼見過保鏢是什么樣的,不斷用眼角的余光觀察。
“看那體格,真不錯,不比二哥和沈樂差。”黃婷婷跟嫂子說悄悄話。
黃爺爺則是很干脆的跟他搭話、聊天,還看出他的配槍是什么樣的。保鏢對他的眼力驚為天人,他低頭看了看,問道:“怎么看出來的?”
難道黃老爺子退伍前,是軍隊里神秘莫測的高人?
黃老爺子的神秘感保持不了一分鐘,黃向陽就為他解惑了:“因為我爸也有這么一把,當年退伍時帶的,快二十年了,寶貝的不得了,保養的跟新的一樣,經常翻出來看。不要說看外型,哪怕露出了一點輪廓,他都能認出來是不是這個型號的。”
下午,柏衡離開了,外面治安是不太好,但有差到隨身帶保鏢的程度嗎?在門合上后,黃婷婷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我之前騎車路過江濱路,發現好多武警在抓人,發生什么事了嗎?”
黃爺爺拿了幾份報紙拍在她面前:“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報紙上都報道了,就沒想過看看?”
黃婷婷拿起了報紙,祝霜降合上相冊,湊過去跟她一起看,居然有不少搗毀hei社會性質團伙的信息,甚至《洛海日報》還有一個專門的版面專門報道事件進度,上到搶劫sharen,下到聚眾斗毆,都在打擊范圍之內。
“這不是嚴打嗎?”
黃爺爺哼了一聲:“就是嚴打。”
想要嚴打,怎么可能不禁槍呢,七月五日,《qiangzhi管理法》出臺,預計通過幾年的時間完成社會上qiangzhi的收繳,黃爺爺的槍自然也是保不住的,有專人上門勸說讓他上交。
對于革命老前輩和退伍軍人,要他們交槍自然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
黃爺爺交了槍,像是失去了一個兒子,還是最疼愛的那個,看家里的孽子們無論哪個都不順眼,連對門毫無干系,路過的小橘都被瞪了一眼。
小橘喵喵喵的找黃嘉樹告狀,黃嘉樹蹲在它身邊,一臉苦惱:“可是我也害怕啊。”他可憐的樣子讓小橘理解,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個兩腳獸幼崽,是靠不住的。
好在黃爺爺知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開始找其他事做轉移注意力,買了魚竿要帶家里兩個小朋友去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