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衡點頭:“我資料看到一半就反應過來了。”
“你哪里看的資料?”
柏衡把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推到她面前。
“……哦,你在百度貼吧里問的。”祝霜降操心的看了看他的賬號:“沒有用真實身份注冊,太好了!面子保住了!”
柏衡:“……”
2007年,華國的網民超過了17億,網上的信息變得更加紛繁復雜,光上半年,祝霜降就看到了兩起輿論引導的網暴事件。網民們的情緒猶如蝗蟲過境,不管事后有沒有澄清,最后總是留下一片狼藉。
不過好事還是多余壞事的,相比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傳統媒體,互聯網讓草根階層更容易發出自己的聲音。
“看什么呢?”見祝霜降吃東西的動作慢下來,柏衡走到她身邊。
最新的新聞,數百名失蹤兒童的父母在網上聯名發帖尋子,在最高層和媒體的幫助下,警方破獲黑磚場虐工案,其中包括一部分童工。
“我們可以給他們捐款。”柏衡說道。
“嗯!”
這起案件在網上引起了巨大的議論,加之孩子們的父親是通過互聯網尋求幫助的,有些部門將其當成互聯網運用方式的典型,拿出來討論上課。
上的還是網課。
看到這一幕的祝霜降:“……”
原來這個時候就有網課了嗎?只不過現在的網課是以錄播的形式授課的。而且除了這個,她還在各大知名網站上看到了,關于各項職業技能的網絡培訓,都是官方發的。
祝霜降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接受援助的收款賬號,打電話聯系了報道的記者,說接到孩子后,大部分家長都帶著孩子回家了,只有少部分留下了聯系方式。
最后兩人只給這少部分人提供了微薄的幫助,剩下的錢祝霜降買了款式普通、耐臟,絕對很難二次銷售的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帶到了華國扶貧基金會的郵寄站點。
這里的志愿者來來去去,總是各不相同,但是也有一直留在這里的。還有人認識她:“你怎么來了,又報名了嗎?”
祝霜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倒沒有,只是買了一點東西,想給‘童伴計劃’中建的那幾所學校寄過去。”
見柏衡來來回回搬了好幾次,有志愿者過去幫忙,最后全部堆在院子里:“這可不止一點?”
批發商的小貨車開走了,大家整理的時候就驚訝了:“好多女款也是黑的、灰的,怎么不買好看點的?同款式的價格應該一樣的吧,不管哪里的小女生都是愛美的。”
祝霜降跟著一起整理打包,說道:“耐臟、安全。”
“……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沒錢的不會嫌棄,有錢的可以自己買。
負責人拿出了花名冊,“有五所小學是今年建的,就給他們那邊寄,”還把本子遞給了祝霜降:“你覺得怎么樣?”
“是中部省份的學校?”
“是的,去年年底做完調研,學校就建起來了。”負責人收回了花名冊,繼續說道:“那邊好多村子很零碎,老師也少,還分散,干脆統一集中起來建了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