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降跟在她身邊,說道:“也不算十分難聽吧,至少沒罵人。”
“那你對人的要求可真低。”
“我在家里這么多年,都沒見過他,就知道他是屬于那種,很少來往的親戚,只是看他年紀大,不好馬上走開。”
黃婷婷找到了她爸,把表舅的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黃爺爺臉色變了變,接著溫和的看向祝霜降:“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是個糊涂人。”
祝霜降很坦然的說道:“我沒放在心上,我認識你們多久,認識他多久?怎么可能被他影響。”
“那就好,今天就跟在你黃老師身邊。”
之后祝霜降看到黃爺爺不知道和那位表舅說了什么,總之他再沒提過什么把財產給大人保管的話。
事后黃婷婷問她爸,是怎么跟表舅說的,黃爺爺說道:“像你表舅那樣的人,跟他說我們不覬覦別人財產,他是不會信的。因為他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也不信別人是,要從根本上解決。”
“我跟他說,霜降只是寄養在我們家,她的戶口和監護關系,都還在福利院。我們今天拿了她名下的房子和錢,第二天民政廳的領導和警察就要上門。”
自從黃爺爺家裝了寬帶后,黃嘉樹就比較愿意留在這里了,主要是他還能拿著姐姐的電腦玩游戲,用企鵝號登錄游戲大廳,在網上跟別人下五子棋。
他告訴了祝霜降從爺爺姑姑那里偷聽來的話,還悄悄對她說:“我以前也聽別的親戚說過你的壞話,但我爸爸媽媽從來不理他們。”
“說我什么?”
“白眼狼。”黃嘉樹繼續玩游戲,“說你有錢不拿出來。”
很多詞沒人專門為你解釋,但是生活在這個社會,你會自然而然就會明白。
“后來我們去首都找你玩,媽媽把你買的很多禮物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就不說什么了。”黃嘉樹倒豆子一樣把那些親戚說的話倒的一干二凈,“等姑姑和姑父去看春晚,出現在電視上,他們就只剩下羨慕了。”
黃嘉樹沒說的是,那段時間,他也可羨慕了。
祝霜降:“……你們還專門找了觀眾席的位置?”攝像機拍觀眾席的時候,可不會停留很久,經常一筆帶過。
黃嘉樹轉頭繼續盯著電腦屏幕,“那天晚上我們一直盯著,找到了你們坐在哪。重播的時候指給他們看的,”
祝霜降看著他跟對面的網友下棋,已經快決出勝負了,說道:“姐姐送你一個禮物吧。”
“什么禮物?”或許是太不專心了,黃嘉樹輸了,然后點了重新開始,但對面的玩家選擇離開了房間。
祝霜降給了他一個五位數的企鵝號,還是她在1999年時申請的,現在都2005年了。因為密碼設置的復雜,加上隔一段時間登錄一次,因此所有的賬號都沒被收回。
要知道,因為她的企鵝號是五位數,大學同學都叫她開服玩家。
黃嘉樹的企鵝號是七位數的,因為經常掛著升級,等級已經積累到一個月亮,兩顆星星了,但這也比不上五位數的企鵝號帶來的震撼。
他當即登錄了企鵝號,加上祝霜降自己的,三個賬號掛在那里。他將新的企鵝賬號發給不管在線的,還是離線的每一個人,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的新賬號,并且主動一個個去加好友,忙碌的不得了。
有個別在線的小伙伴,不斷的發來震驚的話,相互討論的特別熱烈。
黃嘉樹在爺爺家住了三天,就被他媽媽帶回家了,“你好幾天沒有練琴了,還有,大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