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變得輕柔了起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祝霜降盯著他凌亂的頭發(fā)看了一會,說道:“抱歉啊,江應同學,我還未成年,不跟成年男人單獨出去看電影。”
江應怔了一會,沒想到會被這樣的理由拒絕,他想說只是看個電影而已,但是又怕被人覺得糾纏未成年人。而且他看出來了,祝霜降對他并沒有好感,只能尷尬的說道:“哦,是我疏忽了。”
祝霜降在班上跟江應的交流不多,但知道對方是來自康平市,她上輩子的出生地。在江應要離開的時候,開口道:“那個……”
江應停下腳步,轉身期待的看著她,就聽面前的祝霜降問:“你是家里的獨生子嗎?”
“是啊。”他有些自豪的說道。
祝霜降繼續(xù)問:“你有姐姐或是妹妹嗎?”
江應蹙了蹙眉頭,心想這是什么問題,不過還是回道:“我有兩個姐姐,怎么了?”
祝霜降說道:“沒什么,一個社會調研。”然后平靜的說道:“再見,江同學。”
在此期間,祝霜降的室友們并不出聲,只聽他們說話,直到聽到江應說的話后,才表現(xiàn)出咋舌的樣子,等看不見他的身影,李麗娜發(fā)出了一聲我靠,“有兩個姐姐,居然好意思說獨生子。”
“根據(jù)字面意思,家中只有一個兒子,不是獨生子是什么?”
“那姐姐妹妹呢?”
幾人繼續(xù)往回走,祝霜降回道:“自然是不排序,或是另外排序了。”
她們在校門口分開,祝霜降回家拿了網球拍,叫上柏衡一起去校內網球場打網球,還沒走到,就聽到身后伍宴靜喊他們的聲音:“霜降,柏衡!”
轉身一看,是才分開的室友:“你今天不回家住?”
伍宴靜和秦雅正在散步消食,兩人還一人拿著一個甜筒,走近后說道:“是啊,我今天住宿舍里。”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去運動呢?剛好我們沒事,去看你們打網球。”
祝霜降無可不可,她不知道身后的秦雅一直想將伍宴靜帶走,還小聲的對她說道:“這樣不是做電燈泡嗎?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霜降才不會在意呢?”
她示意秦雅看前面,只見兩個人都背著網球拍,說說笑笑走的極近,一點都不在意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伍宴靜感嘆道:“我終于明白霜降為什么喜歡攝影和畫畫了,要是能將這一幕拍下來或是畫下來,那該多好啊!”
祝霜降和柏衡經過多次的對打,相互喂球極為熟練,只要掌握平衡,就能一直打的有來有回。
他們的網球都是業(yè)余水平,兩個室友坐在場外的臺階上,對這種菜雞互啄竟然也看的津津有味。伍宴靜喃喃自語道:“居然打網球都這么有默契!為什么我在家看對面一起長大的男生,腦子里就會想起他小時候尿褲子的樣子。”
秦雅:“……”
結束時,祝霜降將網球拍塞到包里,就見伍宴靜不斷的在拍蚊子,偶爾還撓撓胳膊,臉上都有一個大包,秦雅看上去同樣被蚊子折騰的不輕。
“……有蚊子就回去啊,干嘛留在這里喂它們。”說著拿出了包里的清涼油遞給她們一人一個。
兩人對這個東西也不陌生,去風車咖啡店消費時經常有送,拿過來打開涂在被蚊子咬的包包上,哪怕不能馬上消腫,至少不這么癢了。
“是準備回去了,不是看你們快打完了嘛,還能順路走一段。”
“那一起走吧。”祝霜降示意了一下。
伍宴靜擺擺手,“你們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