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性忘記男生在這個年紀才開始拔高得很快的少女惡狠狠地想著。
比起喜歡安安靜靜蹲在角落玩游戲的孤爪研磨,總是勾著一抹壞笑的黑尾鐵朗顯然是個運動系的男孩子,在這里仿佛在自己家似的,偶爾搭一搭茶幾邊上的話題,顯得陽光許多。
事實也證明幸村夕音的感官沒有出錯,習慣性地每日晨跑的她,總是能在途中碰到同樣出來鍛煉的黑尾鐵朗。甚至在她已經準備回去的時候,能在附近的河邊看見開始新一輪鍛煉的高大少年。雖然沒有多看,從那訓練方式也是能看出來是一些針對性訓練的。
大概是什么運動社團吧,少女想。也只有運動社團的部員,在假期也要堅持訓練了。
嘛,她可是運動苦手呢。沒有什么社團運動,可是太不錯了。
暑假的時間便在幸村夕音不經意的懶散之中悄然過去,出門不多的她也沒再遇見過貓眼的黑發少年,與黑尾鐵朗也多是早晨遇見時微笑點頭算作打招呼。
直到某日早晨一如既往地路過河邊,喜歡壞笑的高大男孩子叫住了她。
“那個——夕音,有空過來一下嗎!”
聽見呼喚聲的少女慢慢停下腳步,撈起口袋里的手絹擦了擦面頰上的汗水,歪了歪頭似乎在疑惑何時與少年熟到已經可以直接叫名字的地步,猶豫了一下,還是順著河堤邊的階梯走了過去。
盡管怕麻煩的少女心里很想說她沒空。
“唔,有什么事嗎,黑尾前輩?”走到黑尾鐵朗附近站定,幸村夕音自然不會跟他一樣直接就叫上了名字,她看見了少年手中拿著的排球,眨了眨眼睛。
噢,原來是排球部的部員。
“實際上——離開學沒幾天了,研磨那家伙好不容易答應我早上也跟我過來一起訓練。”黑尾鐵朗掂了掂手上的排球,拿著它轉了一個圈,“他馬上就過來,你一會能稍微幫我們練習下嗎?”
以往的假期也是他這樣好說歹說才能把家里蹲研磨給拖出來一起訓練,這一次搬來了一個每天早上同樣會晨跑的姑娘,黑尾鐵朗覺得沒準努把力他們就不用僅僅只能練習發球拋球了。
雖然他只是個副攻手。
“欸……”幸村夕音只覺得眉心跳了跳,有些想不明白黑尾鐵朗是出于什么動機向自己發出了這個邀請,她收好手絹,有些抱歉地笑著,“可是,我其實并不擅長運動哦。”
黑尾鐵朗挑眉,看著這個每天早上都能碰見的姑娘:“并不擅長運動也每天晨跑的嗎?”
“適當的鍛煉可是女孩子保持身材的重要手段呀。”幸村夕音半是玩笑地說著,“而且我也并不懂排球呢。”
“沒事沒事,拋下球就好了。”黑尾鐵朗不在意地擺擺手,遞給少女一個「你能行的」的眼神。
“欸,等等,黑尾前輩剛才說的,是那個孤爪君嗎?!”幸村夕音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杏眼微微睜大,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印象里那個少年安安靜靜,仿佛不會愿意把精力浪費在任何的多余麻煩事上,竟然也會和黑尾鐵朗一樣加入一個運動社團嗎?
要知道排球的運動量也是非常多的。